“那是,你每天每顿都比你妈妈吃得多,只会比你妈妈胖更多。”
衡衡:“……”
“彦均、衡衡,别说话了,赶紧洗洗手吃饭了。”闻青在厨房里喊。
“嗯好。”纪彦均抱着衡衡到盆架跟前,把盆从盆架下拿下:“儿子,洗手。”
衡衡手里拿着半个红薯油饼,拿了半天,现在吃不下了,递给纪彦均说:“爸爸,我不想吃这个了。”
“给我。”纪彦均接过来,三口两口吃下,父爱母爱的另一种形式大约就是不会嫌弃孩子吃剩下的食物,纪彦均嚼完之后说:“你下午玩沙子没洗手。”
衡衡认真地说:“我洗了,没洗干净。”
“坑爹!”
“爸爸,我没坑,我自己也吃了。”
纪彦均:“……”
“亲爱的们!吃饭了。”闻青又喊一遍。
衡衡回一句:“亲爱的我们来了。”
纪彦均洗好了先走,衡衡快速洗完跑向饭桌:“我来了!”
一顿丰盛的晚饭之后,纪彦均点了另一盏煤油灯去刷锅洗碗,姚世玲、闻青、闻亮、闻朋、衡衡则坐在院子里聊天。
衡衡坐在闻青怀里,小嘴吧啦吧啦个不停,惹的几人哈哈笑起来。
纪彦均也在厨房笑。
等到纪彦均收拾好之后,接过衡衡,抱在怀里,问姚世玲关于闻青小时候的事情。
姚世玲说:“闻青小时候和衡衡一样好看,也是胖乎乎,也是刚会说话,嘴就不停,反倒是长大了,话比以前少了呢。”
纪彦均听后,在黑暗中抓住闻青的手,握在手心,时不时用大拇指指腹摩挲两下,闻青嘴角带着笑。
姚世玲、闻亮、闻朋、衡衡说了不少,直说到衡衡在纪彦均怀里睡着,依然没有电,几人想着夜里或者凌晨要开始割豆子,于是早早睡了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姚世玲、闻亮、纪彦均拿着镰刀去了东地,开始割豆子,去之前纪彦均让闻青多睡一会儿,姚世玲把衡衡抱到闻朋床上,让闻朋搂着衡衡睡。
等到闻青醒的时候,闻朋搂着衡衡还在睡,闻青给二人盖了薄薄的毯子,然后小声说:“朋朋,我去到东地给你姐夫他们送点水,你和衡衡乖乖在家。”
“好。”这时,闻朋就醒了。
闻青走后片刻,大刀就在院外,大喊:“朋朋!朋朋!”一下把衡衡喊醒了。
衡衡揉揉眼睛。
“衡衡,你别哭,姐姐和姐夫去割豆子去了。就咱俩在家了。”闻朋说。
衡衡睡眼惺忪地说:“小舅舅,我尿尿。”
“好。”闻朋先起来,把胖衡衡抱起来,到堂屋外找鞋子给衡衡穿。
“朋朋!”大刀在外喊,见闻朋抱着衡衡出来,忙跑过来说:“朋朋,你快看,我爸逮了一只大黑鱼,八斤重!”
“这么重啊。”
“嗯,在河里逮的,还有好多螃蟹和大虾,走去我家看看!”大刀盛情邀请。
“我先给衡衡穿好衣裳再去看。”闻朋说。
“那我来帮你。”大刀说。
于是,闻朋、大刀两个人四只手,又是给衡衡套短袖,又是给衡衡穿裤子,穿反了又拽掉重新穿。
两个人还没折腾完毕,衡衡已经完全醒了,说:“小舅舅,我要尿了,你们快点。我要尿裤子了。”没有闻朋和大刀瞎折腾,他自己都能穿好了。
“大刀快点快点。”闻朋催促着:“衡衡要尿了。”
大刀使出吃奶的劲儿给衡衡穿鞋,终于给穿上,他松了一口气。
衡衡撒了尿,就被闻朋和大刀拽去看黑鱼,看了一会儿,他自己跑回来了,走在回家的大路上,看到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