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涨红着一张脸,泪水铺满了她的整张脸,好似在极力冲破什么。

卫清晏便解了她的穴。

卫婉仪得了自由,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,她一把拉住被两个太监架着的卫小夫人。

“他不是时修,对不对?”

时修是景王的名字。

卫小夫人垂眸不语。

卫婉仪用几乎哀求的语气道,“母亲,你告诉女儿,时修在哪里?他是否还活着?”

“傻婉仪,这是他们想害母亲的阴谋,别信他们的,景王就是景王。”

“他不是,时修满腹才华,最喜读书作赋,可婚后的那个人从不爱看书,更不曾写过什么诗。

时修性情温和,知书达理,是真正的谦谦君子,绝不会半夜与岳母私会,母亲,你告诉女儿,时修在哪里?”

第165章 究竟是不是先帝?

卫婉仪的哀求,没有换来卫小夫人的动容。

她最终什么都不肯说,被冯若宝带了下去。

殿中几人都未散去,他们在等审讯结果。

“陛下,救救时谦,求您救救时谦。”

突然,卫婉仪扑通一声跪地,“从前,时谦常说,他母族不显,母妃也去世得早。

是得了您的照拂才有了后来的他。

也是您鼓励他多读书,他感恩您,说要编纂一本大魏地理志,让您即便不出宫游历,也能知道自己的江山是什么样的。

陛下,看在他心里有您这个兄长的份上,求您救救他吧。”

常姑娘口中的夺舍,她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
但她听明白了,常姑娘说,如今的景王可能是先帝。

那她的景王在哪里。

那个见着她就笑,明明喜欢她,却恪守礼仪从不敢做逾越之举的君子。

那个为她写出诸多诗词,说成婚后带她游遍大魏山河,要为皇上编纂大魏地理志的时谦在哪里?

母亲的沉默让她惶恐。

她不敢想,时谦是不是已经死了。

所以,她只能求助皇帝。

皇帝虽不通玄学,倒是明白夺舍是何意思。

大抵是一个魂魄抢占了别人的身体,而身体原有的魂魄被排齐掉的意思。

或许,真正的景王早已死了。

皇帝没将心中猜测说出来,只问道,“他的变化从何时开始?”

“成婚后,臣妇就发现他与从前有些不同。”

卫婉仪认真回忆,“他酷爱读书,是安静老实的性子,可婚后,臣妇发现他极少看书,沉迷吃喝玩乐。

臣妇问过他,他只说从前在宫里讨生活不易,如今到了自己的封地,自是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。

臣妇便以为是自己识人不清,亦或者是他从前装得太好。”

可她万没想到,是换了一个人。

先帝脸色愈发黑沉了些,问道,“可有具体的日子?”

他记得景王成婚后没多久,先帝便病逝了。

病逝前,先帝曾叮嘱过他,等他驾崩,便让他那些兄弟们各自回各自的封地。

是以,先帝丧礼结束,景王兄弟几个都离开了京城。

只有一个时煜,赖着没走。

“应是离京后。”卫婉仪有些不确定道。

起初新婚燕尔,两人耳鬓厮磨,哪怕他有些反常,她也不会多想。

半个月不到,先帝驾崩。

他当时很是伤心,大多时候都在宫里守丧。

守丧时,女眷和男眷又是分开的,夫妻俩真正再接触,是在去封地的路上。

也就是这一路,她发现了他的变化。

皇帝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