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躲在树后一阵恶寒,简茜棠装得漠不关心,原来打着这种算盘呢。

等等,陈其亮不会真的要提出什么“以身相许”的事情吧,简茜棠这明明就是蛊惑啊!

她今天要养鱼当海王的信号释放得还不够明显吗?学长怎么还一副要上当的样子!

简依桃急了,趴在树后盯着陈其亮蠕动的嘴唇,握紧了拳头,随时准备上前去打断。

一声低咳却先一步加入了湖边二人的谈话。

“陈组长。”

简茜棠回过头,计煊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后半米远的地方,插兜看着他们,眼睫染着碎金色的阳光,目光先是落在陈其亮的身上,而后仿佛若有似无地瞥了自己一道。

那眼神绝对称不上好意。

陈其亮对他们的眼神交汇一无所觉,腾地抽回了撑在石头上的手,面上浮现出不好意思,好在撞破的人是八卦绝缘体的计煊,这又让陈其亮自然了些。

计煊过了几秒,才在陈其亮的疑惑中开了口。

“陈组长,那边他们找你过去一下,说要讨论下今天的分工。”

“哦哦,好,我这就过去。“陈其亮拍了拍泥土,对简茜棠低声说了句“晚点再聊”,抬脚离开了河边。

简依桃看着陈其亮走回营地,马上追了上去,一时也忘了关心计煊怎么会忽然过来。

河边静静的,只有微风拂过来。

简茜棠没有看突然出现的计煊,而是不言不语地揭开保温盖喝了口温水。

“找我有事?”

计煊的眉宇蕴藏着阴戾,闻言顿了顿,皱了下眉:“你嗓子怎么了?”

简茜棠的声腔是带点微微低音的清冷调,现在却哑得很厉害。

想到昨晚的旖旎凌乱的片段,怀中少女是如何在他耳边肆无忌惮娇喘哭吟的,计煊的眼底不免多了层复杂,那个极为淫媚放荡的女人,真的会是她吗?

想到昨夜一整晚水乳交融,自己更是用那种称呼叫过她……计煊呼吸微微乱了下,随即又用更深的怒意将遐思压下。

简茜棠却连停顿都没有,淡淡答了几个字。

“落水,风寒。”

计煊阴沉的目光完全自上而下笼罩着她,简茜棠靠着树干坐着,裙摆把两条腿盖得严严实实,只有一双裸足踩在草地上,屈起胳膊握住保温杯的手像提着一支酒,眉眼冷艳又倦怠。

这一眼的反差让计煊手指微微收紧,简茜棠的矜冷是淀在骨子里的,像是风霜冻过的初芽才有的洁净不可攀。

让人觉得她就该被捧着,接受别人的追求示爱,任是无情也动人,而不是自己爬到一个陌生男人怀里,勾引别人拿她当妓女一样发泄,操得肚子都涨满精液。

计煊盯着她,不动声色问:“昨天晚上没有看到你,你去了哪里?”

简茜棠心下微微惊,刚刚看着计煊进了帐篷,再出来就找上了自己,他这语气冰冷又分明具有指向性。

不对钱炎翎抱有什么期望,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钱炎翎确实是把她给卖了。

但到底是卖了多少?计煊现在是逼她认罪……还是诱供?

简茜棠其实只是装得冷淡,她不止嗓子哑了,还腿软、腰酸,站都站不起来,小腹也还有点涨。

她的穴儿贪吃,那么多液体锁得死死的,她不能舒舒服服地喷两次,根本无法短时间排干净。

而昨晚自己欢爱的对象就站在面前,还有不断逼近的趋势,淡淡薄荷的气息看似清淡,简茜棠却知道这里面包含着多么强烈凶悍的荷尔蒙,像无形的手落在身上,游走。

身体敏感得遭不住,但她不能露怯。

她抬头微笑:“就在帐篷里呀,怎么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