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归后才哑涩地开口:“都是别人的未婚妻了,你还在乎这个?呵,我早扣光了,一分都没给你剩。”

“怎么就扣光了?我才看到扣了两分!”

她还敢提!

跟着思绪一起回来的是满腔的抵触情绪,容恒面色苍白,再次气结起来。

这女人狡猾奸诈,阳奉阴违,昨晚贴在他床边主动承诺要和计煊分手,还说分手了就来追他,嘴里一套套天花乱坠的比谁都好听,转头就送给他这么大的“惊喜”。

容恒素来恨极别人欺骗他,又因为这个人是简茜棠,恨意都变得不纯粹。

她百般黏着那个男人小意讨好,在餐桌上展露出的亲近维护之态都是自然流露,半点不掺假,哪里是她扯谎哄骗他说的要分手的样子。

容恒被独自忘在一旁,皮囊下翻江倒海的情绪何止是恨。

更何况他已经看在她恳求的面子上,对计煊很容忍了,是计煊不知死活,再三刺激他。

计煊占有过她,以容恒的性子,不挖个坑把他埋了都算宰相肚里能撑船了。他反倒以她的未来丈夫自居,在他面前故意挑衅。

这还要他怎么忍?

容恒肺腑里又是一阵搅动血气的怒意,不禁咳了咳。

看着为他忙前忙后的简茜棠,容恒顿了顿,带刺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,只能挤出一句酸楚的自嘲:“反正我受伤了,你何必管我,现在自己跑还来得及。”

他怨恨自己,这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
简茜棠眼都不抬,继续专注地将他的膝盖固定好,“不行,容公子今天对我误会太大了,我得抓住机会挽救一下我的形象分。”

容恒不料她还敢说是误会,真当他是傻子那么好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