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入,却不敢上前。

就在一刻钟前,钱炎翎躲在柱子后面远远看着他们亲密无间,还觉得心酸极了,好没意思,好不公平。他再好看又怎么样,简茜棠只允许计煊抱她亲她,由他跟别人介绍她的身份。

他几乎恨死他们了,眼睛如针刺的酸痛,确信简茜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女人。

现在他终于站在她面前,近得呼吸可闻,那些恶念就都瞬间消失哑然了。

钱炎翎默然凝视着她,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,心中仿佛有一颗种子在天寒地冻中苏醒,破土而出。

枝条的嫩芽带着初生的喜悦与柔弱的抽痛,疯狂生长,仿佛要填满他整个胸腔,没有任何一个人让桀骜不驯的钱少爷有过这种体会。

钱炎翎低头轻声道:“只是打个球,你用得着这么防我吗?我们又不可能一辈子不见。”

“这里球台大,就按斯诺克来吧。”

这家伙不表现出攻击性,简茜棠就无所谓的。

她弯下腰,瞄着白球准备开球,她有习惯的开球手法,每次打台球都是一样的起手式,母球绕库一周,稳稳停在黄球身后。

开了球,简茜棠退到边上看钱炎翎接杆。

不止是钱炎翎,她也很久没见到过柳萦心了。最近一次听到她的消息,是校园论坛上有人曝光她挂了选修课却作弊申请十佳奖学金,这个奖项竞争激烈含金量高,难免有人盯着候选人放大看。

要是以往,这点小事柳萦心也就随便摆平了,可这次不但计煊迫于自己不搭理她,连钱炎翎也没出手,这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,柳萦心的入选资格就这么被取消,还落成了学校的笑柄。

简茜棠很意外:“你居然没救柳萦心,我以为你喜欢她的。”

钱炎翎盯着球,不用停顿,母球精确地打到了红球的侧面,又停在绿球前,留下一个不错的角度。

他直起身,不无嘲讽地呵了声:“我从没和她在一起过,和她有过一段的是你男朋友,计煊都无所谓,你觉得我会救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