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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和李公子的处境未必没有相似之处,容恒的云峰资本做的是风险投机生意,越是思泰这样债务累累的高风险企业,越容易成为他们的操作目标。风险即收益,企业接受了这次有毒的输血,要么彻底出局,要么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康途从一家小厂发家,如今的财务问题同样很突出,她那个便宜爸爸不好好经营本行的医疗器械,什么都想掺一脚,追赶风口却没有一次搭上过车,这才导致一手好牌打得稀烂。
简茜棠觉得康途还没有完全失去价值,虽然屡次在战略和研发方向上失误,如今市场地位被边缘化,资金流也陷入紧张,但公司至少保留了一项重要技术优势。
低功耗便携式超声波仪。
这是陈淑君还在公司的那些年留下的最后成果,目前还在稳定为康途创收,也是她最初能撬动顾承和入局的资本。
在她看来,之前康途在高端影像设备上的研发不算完全打水漂,仍有继续投入的价值,投资是研发的基础,可算上自己二十岁之后能动用的所有资金,也不过刚刚够拿回康途的控制权,又该从哪里找来一笔钱呢?
也许这种有毒的输血,可以一试……
她想得入神,愁眉苦脸的,被计煊从后面抱住。
“棠棠,我跟着你出来玩,你不高兴吗?”
计煊擦干了头发,清爽的气息包围着她,简茜棠转到他怀里打了个呵欠:“没有啊,我在想事情呢。”
计煊给她的感觉很暖,他也白,不如容恒那么白得透亮,像冬日下的晴雪……奇怪,她怎么会突然想到容恒?
计煊是那种符合古书上说的面如冠玉,较为柔和,很有韵味。
不过很快就要不属于她了。
“想什么这么入神?”
“想你知不知道云峰资本跟思泰地产的合同?”
计煊微微垂眸,点在她红嘟嘟的嘴唇上,她涂了唇膏,他慢慢地吃:“知道,李喻鸿玩不过容恒,当初做局就是要思泰。”
“真的吗?按云峰那种扒皮拆骨的拆解模式,别人能坐视思泰没了?”
“容恒是为了牟利,拆解完了还是会卖掉的,上下游也许都能从中得利。”
“地方政府也不管?”
“这就是找熟人求助的不好了,容恒这几年是没在国内,资本市场上容家的人还是不少的,地方政府现在希望少插手干预市场,酒店业也不是什么关键性的行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