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声音颤颤,不复之前淡定张扬,看来是被周见逸的突然出手给吓慌了神。

拍卖会洗钱是行业里心知肚明的勾当,人人知而不言,只要不查详细的资金通路,合规性就处于灰色地带。她背后有穆家,周见逸睁只眼闭只眼,这事也就过去了。

周见逸真正介意的无非是她打着他的旗号招摇,闲章也是章,穆雨菡耍了心眼。穆家不以为意的谨慎,是周见逸多年稳进的周密之处。

“太太,还是先回去吧,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呀。”

齐秘书在劝她,心里暗暗叹息,穆家这一辈联姻的几姊妹里,怎么看都是周见逸这个女婿最官途无量,但他和穆家的往来也最疏远。

穆老爷子是从顶层十一人的位子上下来的,当年权势之盛,即便是退居二线的时候,也在核心圈层保留着随时与会发言的权力。

这样的老人家从革命年代过来,影响力远超职级,作风强硬,最不喜后辈目中无他,对周见逸只能是保留态度。

乘龙快婿再好,也得是自家人才靠得住。老人家嘴上不说,有没有授意穆雨菡做点什么,也未可知。

穆雨菡不理齐秘书,她站在门口已经哭过一回,手帕抹着泪:

“见逸为什么关门不见我,他从没对我生气过的。就算有什么,让我当面跟他说啊。”

她忽然扭头看向齐秘书:“里面是不是有人?”

齐秘书冷汗大作,哪敢实情以告,摇头道:“没有的,先生只是现在不太想见人,您就让他静一静吧……哎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穆雨菡轻哼一声,她无法把周见逸和偷情这个词联系在一起,什么妖艳贱货勾引得了周见逸?穆雨菡根本不信。

他要真的有欲望,她那天那样蓄意勾引,他怎么不上钩?

即使被拦在门外,穆雨菡只觉得丈夫是真的生气了,扯着手帕满心不忿地踱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