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当然不懂了,像我这样土生土长的泽兰市人,对翡翠啊字画啊这些东西的兴趣,比什么祖母绿要大得多啦。”
官本位的社会,当官的被视为比做生意的高人一等,天朝又有所谓看“天”吃饭的传统,位高权重者掌握风向,往往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。
听得出她讽刺自己外地人又是商贾之家,没见识,盛幻瑶也只敢暗暗翻白眼。
“这种画水深,不如珠宝来得实在,轻易我是不敢入局的,您自然火眼金睛。”
她的阴阳怪气穆雨菡权当赞扬来听,殊为骄傲:“是啦,鉴赏古画古玩需要积年累月的收藏功底,咱们跟那些什么就知道珠宝的假名媛,区别不就在这吗?”
等到这张所谓的“秋林栖禽图”真正亮相,盛幻瑶便惊呆了眼。
以她的文化素养来看,这怎么看都只是一张旱地丑鸭子,后面一片林子画得颇为潦草,画作者听都没听过。
她是不以为意,没想到穆雨菡对这张画全神贯注,几次举牌,好像这幅画大有玄机。
这倒让盛幻瑶来了兴趣,她跟着挑高价格,实际每次就比穆雨菡高上那么一星半点。
穆雨菡不接也不是,接了也吃亏,还得硬接,边举牌边不快地横过去一眼,盛幻瑶惺惺笑道:
“不好意思啊,周太太,看这幅画好像挺有来头的,我也想斗胆试试,提升一下品味。”
穆雨菡不屑轻嗤:“顾太太不懂就不要下手了吧,留着钱买点钻戒不好吗?我看你也喜欢那个。”
方才抢粉钻不成被截胡的事情果然传了出去,盛幻瑶心里赌气,仗着自己有钱没处花,报起价来格外逞凶斗狠。
穆雨菡脸上不满她抢东西,实则心里快乐开了花。
盛幻瑶这蠢货,一无所知还敢跟风叫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