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九原心说完了,到宋希延房间一看,果然,那条用来盖肚子的小毯子被小丫头扯成到肩膀上围着,露在外面的身体缩成一团……
宋九原给妹妹盖好毯子,用手掌捂着那对冰凉的脚丫,心里自责的要命。
关廿把客厅的窗户打开,让外面的热气进来。
十月的天气,夜里本就微凉。今天睡前宋希延有点出汗,他怕屋里太闷就开了空调,想着离开的时候再关上,结果光想着分手的事把这茬给忘了。
宋希延舒服的哼唧了一声,身子往外面拱了拱。
关廿立在门口,再次看到这样的画面,他心底某个角落生出难言的陌生的温暖。
关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特别想要什么东西。
后来,宋九原算一个。
如今,这个家算一个。
宋九原从宋希延房间出来,没有去看关廿的脸:“你去卧室吧,我睡沙发。”
“九原,我想和你聊聊。”
“我不想聊,明天你回去吧关廿……”宋九原低声说:“我不想再搬一次家。”
他的话话说的决绝,是不想给他们留余地了。
“我睡沙发就好。”关廿说。
宋九原顿了一下,从热水壶里倒了杯开水放餐桌上:“随你。”
他没再管关廿,自顾自的进了卧室。
关上门,宋九原总算有了喘气的机会,他打开手机发了条微信:“相哥!!!”
消息石沉大海,因为长鸥号此刻正在北海航行。
宋九原觉得自己相当无助,他理不清自己,也想不通关廿。
他把自己砸到床上,盯着吊灯出神。
外面很安静,听不出来关廿在做什么。
宋九原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语气面对对方,即便他有一肚子问号,可他已经提分手了,关廿的事,跟他没关系了。
几分钟后,关廿敲响宋九原的屋门。
宋九原烦躁的搓了搓脸。
“九原。”关廿试探着唤了一声。
宋九原一脸不情愿打开门:“干嘛!”
关廿把他刚刚给自己倒的水递给他:“你嗓子哑了。”
宋九原:“……”
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:“谢谢你,我困了。”
“好,中秋快乐。”
“……”
宋九原倒回床上,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人怎么什么都不问?
不问他为什么不回电话,不问他的近况,不问他为什么搬家,也不问他为什么要分手……
分手啊。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他不能没原则没立场……对……
好困……
关廿坐在客厅,手心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瓶,宋九原新租的房子比原来的新很多,但是空空荡荡,远没有原来那个房子温馨。
他叹了口气,起身从玄关衣架上拿了件宋九原的外套,在沙发上睡下。
宋九原的味道让他心安,比药好用。
早上,关廿是被宋希延两个响亮的喷嚏震醒的――
“咕咕,我鼻涕虫虫出来了……”
关廿:“……”
沙发上睡一晚浑身酸痛,他没理会,急忙赶去宋希延卧室。
一进门,两人都是一愣。
“关廿哥哥?”宋希延嘟起嘴唇,说话间两条透明的鼻涕堪堪的快要爬进嘴巴……
关廿无措了一秒后急忙从床头抽了张纸,小心的帮她擦掉。
“哥哥,你怎么来了?”宋希延不等关廿擦完就急切的询问:“我哥哥说你再也不来了,我都气哭了!”
关廿笑笑,他又抽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