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密实的水流,顺着两人被冷水泡的青白的身体流下来,宋九原仔仔细细抚过关廿每一寸皮肤,贪恋的就着水流亲吻他,关廿膝盖上一块皮肉生生搓破,没有血,创口已经发白。
这是唯一一次,两人赤身相对却没有生理反应,这种感觉温暖而奇妙,关廿完完全全在对方面前坦然放松,没有丝毫不安,没有羞怯,如果不是宋九原的情绪依然让他挂怀,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真的看不见也挺好。
“哥,”宋九原声音听上去已经恢复如常,只鼻音重了点。他抹掉关廿耳边的泡沫,下巴搭在对方肩膀上:“你知道吗?那个大浪像一堵高墙一样,一口就把船吞掉了,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,要和你死在一起。”
他直起身子关掉花洒,扯过毛巾给两人擦拭:“后来我边往机舱跑,边想着我要用什么东西和你捆在一起,这样打捞上来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。我拼命回忆培训时学过的水手结,可完全想不起来怎么打……”
关廿抬手摸了摸宋九原的脸:“这次只是意外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宋九原小声说。
他刚把关廿扶上床,敲门声就响起来,还有白靖的声音:“收拾好了没!”
宋九原撇撇嘴,起身去开门。
白靖从头到脚打量着宋九原,嘴上却是问的关廿:“他怎么样?”
“没事,就是眼睛有点感染。”宋九原说。
白靖凑近宋九原,盯着他发红的鼻尖眼尾,皱眉道:“哭了?”
宋九原尴尬:“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