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自己的书和白靖的箱子摞在一起,看了宋九原一眼便跟着白靖离开了。
宋九原咬着嘴唇笑,其实还是不一样的。
关廿才不会管别人戴不戴手套……
晚上,宋九原发信息给关廿,问方不方便见面。关廿回复说自己马上要去机舱,今晚得和二管检查船端主机Sump Tank,让他先睡觉。
宋九原不懂机舱的事儿,他只觉得失落。
已经三天没和关廿单独相处了,之前的几天好歹还能抱一下,亲一口,虽然关廿会很快找借口跟他保持距离,但是也好过现在这样看得见摸不着。
关廿不喜欢他了吗?
可是下午还关心他来着……
宋九原惆怅了一会儿,赵欣然和文相过来找他打牌,朱伟去值班了,刚九点大家也睡不着,宋九原一包心事当然也睡不着,他干脆把伊万喊下来,四个人打对家。一直玩到十二点直接去接班。
深夜的北方港口天寒地冻,宋九原在羽绒服外套了厚厚的军大衣,还是冻的整个人都麻了……
甲板上的积雪有一寸左右,他时不时跺跺脚抖掉身上的雪,刚刚接班的时候,朱伟甚至一句话都没跟他说,牙冠咯咯响个不停,只留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。
凌晨两点,宋九原一边昏昏欲睡,一边一阵阵的打激灵,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觉这么冷,冷到想哭。
当他在不知道第几十次打盹与激灵中猛然惊醒之际,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……
宋九原猝不及防吓了一跳,用变了调的金属音挤出一句:“我操!”
“是我。”是关廿的声音。
宋九原惊魂未定,捂在面罩下的嘴唇微微发抖,说不出话来。
关廿戴了一顶军用棉帽,黑色棉口罩,只露出深邃的眼睛在白雪的映衬下熠熠生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