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志国在考古系的地位,可是除去谭教授的第二人,见徐志国都对这新生这么客气,就有人更好奇了,一直在打听。

“原来她就是那个易安安啊,修复了《千里江山图》的那个!”这会儿,有人说了易安安的名字,刚才谈论崇拜的那几个学生,忍不住兴奋起来,就要上前去认识。

薛灵儿看着易安安被系里的学生围着,争着说话,她心里十分生气,但是又无可奈何。

就在薛灵儿气得不行的时候,校门口又停下一辆红旗轿车来,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占南徽。

占南徽一向很少这么高调,但是今天他说好要来接易安安来京都大学报到的,谁知道有工作给耽误了,也就让小李直接将车开到学校门口了,急急地从车上下来,上前,结果易安安手里剩下的一个小挎包,就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。

易安安愣了一下,回头,见是占南徽,赶紧说道:“我的那些大行李,都让徐老师与各位师兄给抬着拿着了,就剩下这一个小包了,不沉,我自己背着就行了。”

占南徽故意低下头,伏在易安安的耳边低声说道:“我就是看到有这么多的师兄来帮你提行李,所以我才来占据重要位置,让他们知道你是名花有主,别打你的主意。”

易安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一下子全是娇羞,她故意伸出手来,轻轻地拧了占南徽的蜂腰一把,低声说道:“你自己迟到了,还来吃飞醋?”

占南徽大声笑起来,那笑容引得女同学纷纷瞧过去。

占南徽是京都大学的校草,但是为人总是冷冰冰的,别说大声笑了,就是有同学跟他打招呼,若是男同学还好些,会回应两句,若是女同学,光那凌厉的眼神就够人受的了,所以在京都大学,除去小李,占南徽并没有什么朋友,更别提什么女性朋友了。

那现在这位漂亮,穿着时髦,又受徐老师喜欢的新生,与占校草是什么关系?

薛灵儿望着占南徽的笑容,嘴唇都要咬破了,她低声说道:“一个政治犯的儿子,有什么好稀罕的?”

舍友一耳朵尖,听见了,立刻问了薛灵儿:“你说谁是政治犯的儿子?”

薛灵儿这会儿已经失去理智了,她总觉着与占南徽没在一起,是因为易安安装神弄鬼说那些话,所以她现在就要踩占南徽!

“占南徽,他父亲到现在还被关禁闭呢!”薛灵儿冷声说道,“他自己之前也是个被下放的坏分子!那个易安安,就是他被下放到猪圈的时候,娶得乡下女人!”

有几个女同学听到这话,立刻瞧着占南徽与易安安窃窃私语起来。

在这个年代,政治犯,坏分子,可是敏感字眼。

“这学校都不管的吗?这种成分能参加高考?”有人质疑道。

“这两次高考,可不看成分,只看成绩!”薛灵儿说道,“你们以后可小心点,免得被牵连!”

之前有打算结交易安安的人,这会儿全都往后躲了。

现在大学分配,还是要看成分的,若是跟政治犯什么的沾了边,是不可能分配到好单位的。

就在大家窃窃私语的时候,谭教授陪着京都大学的校长前来。

校长一边走一边说道:“这两届学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考进来的,是有真才实学的,咱们要好好珍惜现在的大环境,将学术研究捡起来,发扬光大,为祖国发展做贡献。”

谭教授点点头说道: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这两届里面,还是有几个好苗子的,比如有一个叫做易安安的女学生,可是北陶的传人,修复技术十分厉害……”

谭教授正说着,抬头就看到易安安与占南徽正走过来,立刻朝着易安安挥挥手说道:“安安,你过来!”

易安安拉着占南徽去见谭教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