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免太尴尬了……！！

而且迟予怀的神情看起来像被雷劈了……

她不敢继续揣测, 打圆场道：“那个, 师姐平日里话本看多了, 见谁都会问上这么一句，迟长老还请不要放在心上！”

迟予怀：“……”

两件事好像没有必然的联系。

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，云恩注意到他的神色, 默然片刻, 主动道：“不是。”

那位女修状若失望的“喔”了一声，还想问点什么, 蓝书语一把挽住她的胳膊，揪兔耳朵似的薅着就跑。

“师姐！我们一株药草都没采呢，再不去要被大师兄骂了！迟长老我们先走啦！龙城见！”

语音未落, 两人已经飞快消失在迟予怀的视野中, 只留下铃铛般的空灵嗓音在林间回荡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迟予怀注视着两人的背影, 应答的话赶不上她们飞奔的速度, 在半空孤零零的飘了会, 便随着尘识一并收回。

附近的古树七倒八歪一大片, 地上又满是血污, 难以落脚。他稍微理了下散乱的衣袖，招呼云恩换个地方去找药草。

念安同步入鞘, 云恩“哦”的答应, 抬起腿, 看样子准备过来牵他。

迟予怀脑中忽地响起那句“不是”，不自觉的退后一步。

云恩愣了愣，没说什么，垂了眼尾，一语不发的挪到他身后，像只马上要被丢出家门的幼兽。

怎么看怎么委屈。

迟予怀：“……”

他只是无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，小徒弟怎么和受了欺负一样。

迟予怀心中无奈，又不明缘由，只得询问般的唤道：“云恩？”

云恩抬起眼，仍是不吭声，似是在考虑着什么。

灌木丛边鸦雀无声，两人四目相对，互相看不懂对方心里作何想法。

就在迟予怀已经妥协，打算领着人走的时候，云恩突然伸手捏过他的下巴，低下头，含住那有些干燥的唇瓣。

迟予怀：“……？”

温热的气息陡然压近，一只手从背后揽上来，握住他的腰，伴着唇齿间柔软的交缠，轻揉着缓慢游移。

力道适中，且分外温柔，和以前勤勤恳恳给他舒缓筋骨的龙爪几乎没有区别。

像是默不作声的在哄他。

心中蓦地冒出这个荒谬的念头，迟予怀茫然的睁着凤目，被这样不留空间的深吻着，居然完全不觉得违和。

良久，迟予怀浑身都被抚过一道后，云恩在他唇边咬了咬，才缓缓退开。

没有熟悉的甜腥味，只是一次单纯且缠绵的亲吻。

迟予怀愈发困惑，平复了一会呼吸后，迟疑着问道：“不是……要灵气？”

云恩似笑非笑道：“是需要补充些灵气。不过师尊忘了么？这个引渡灵气的法子已经不管用了，得换另一种。”

至于管用的方法是什么，那自是不必多说。

“……”

迟予怀觉得自己今日无言的次数有点多。

距离上一回补充灵气没过多久，消耗的这么快么？

还有，既然旧的方法不顶用，那方才的举动是何用意？

他着实感到困顿，正欲开口，云恩把足下的狰随意踢开，意有所指的来了句：“师尊，离第二轮结束还有好些天呢。”

赤红色的毛皮上猛地窜起熊熊烈火，将失去生气的凶兽焚成灰烬。火舌在身后肆意曳动，迟予怀被云恩紧扣着手，沿着来时的路，几乎是飞驰着，返回那无人知晓的隐秘巢穴。

青天白日被黑龙按进花丛中时，迟予怀不免觉得荒唐。

身上的龙又变回昔日小小一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