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了逆鳞，答允双修，这就够了。

不管迟予怀以后愿意于否，身边都只能是他一人。

琥珀似的瞳孔微缩，牢牢将翅翼颤抖的蝴蝶网在中央。

墨黑的逆鳞暴露在空气间，散发着滚烫的气息，随着情动的浪潮反复起伏。

恶龙终于扑住了觊觎许久的猎物。

*

雷雨初霁，周边的花苞挂满了晶莹的水珠，湿湿嗒嗒的很是蔫巴。只有结界范围内的花草得以幸免，但也没完全幸免。

可以说是折腾的一片狼藉。

惨不忍睹的残花扁叶陷出一道坑状，还沾染了些湿润。始作俑者正半跪在地，体贴备至的为另一位坐起身的人披着衣裳。

一层层的衣衫将满身青红痕迹盖住，简直像在掩藏凌虐现场。

一切都是乱糟糟的。

拢好衣襟后，云恩准备去拿丛里的皮靴，迟予怀刚说了句“不用”，话一出口，发现自己喉咙疼的厉害，像是被火燎过，干灼且沙哑，便轻咳两声，试着清清嗓子。

“师尊来，先喝点水。”

云恩摸出水袋，勾起迟予怀轮廓分明的下颔，不留拒绝的余地，一点一点喂着他喝。

迟予怀：“……”

他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喂完自己喝水，又去抓自己的脚踝，一副要包揽他所有衣食住行生活琐事的架势。

怎么双修完变成这样了……

这还没完，云恩给迟予怀全部整理干净后，眸光落在他仍有些发干的唇瓣上，挨近几分，倾身把每一处干涸的地方吻至水润。

都是我的。

云恩凝视着他，心想。

平日里清冷少言的人，会在受不住时低哑的一遍遍唤他，攀在自己后背的手也克制不住的收紧，像极了是在主动迎.合。

那双深邃的凤目恍惚涣散，云烟一般，却还记得双修的初衷，用最后的意识引导功法顺利运转。

这样完美的一个人，终是属于他了。

少顷，云恩退开一点，老实低头认错：“师尊，对不起，是我太过分。”

迟予怀默默看着他，不知道该回答“没有”，还是“无妨”。

书籍里记载的龙性重欲，他是彻彻底底的领教到了。

这场雨下的格外久，双修竟然持续了同样漫长的时间，任他如何呼唤，从不忤逆的小徒弟都不肯听话。

如果暴雨不停，此次的双修怕是也不会停下。

迟予怀回忆起风雨中堪称疯狂的场面，一时无言，又默默念了几遍清心咒，把杂乱的心绪收拾起来。

“你现下经脉的状况如何，能续得上灵力么？”

他问。

云恩不着痕迹的往前挪，很小声很小声答：“比之前好些了。”

只是好一些？

迟予怀不禁疑惑：“来，师父检查一下。”

话音刚落，暗金的光华闪过，刚坐起身的人又被重重扑回花草丛里。

比以往稍大些许的黑龙支在身前，两只有力的前爪按住迟予怀的双肩，龙喙凑近，在他的领口处贴贴拱拱，又是撒娇又是讨好，很无赖的把迟予怀打算检查的想法厮磨干净。

金丝般的竖瞳缓缓变圆，隐去那丝若有似无的危险感，看起来和往常单纯讨欢的小黑龙并无分别。

“师尊别担心，功法没有问题，和弟子也完全契合。”云恩软着嗓音解释，“只是不够。”

“不够？”

黑龙坏心思的眯起眸子，甩尾巴道：“双修的时间太短了，所以补充的灵气不够。”

迟予怀：“…………？”

这场雨至少下了三四日，在此期间双修没有半刻停顿，云恩居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