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小徒弟一路的沉默，迟予怀询问的时候，顺势把住他的脉搏，仔细检查起来。

云恩闷闷哼了一声，指节最终停留在迟予怀薄韧的腰上，一分一分施加力道，从扶逐渐变成了掐，像是有些收不住劲，攥地腰封都拧皱的不成样，没过多久，就被烦躁地扯落在地。

原本安分埋在迟予怀颈侧的脑袋也开始不断顶.蹭，云恩模糊不清的喘了几口气，断断续续道：“师尊……要摸角……”

摸角？

迟予怀勉强退开几分，侧过目光，看向他发丝散乱的前额，蹙眉道：“你现下是人身，城内修士数量多，最好不要化回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云恩很快贴了回来，低了低头，三两下咬开他的前襟，额头抵在逆鳞所挂的位置，磨的锁骨都有些泛红了。

“摸角……要摸角……”

他没有回应迟予怀的话，只是一味地重复道。

这一连串行为着实奇怪，迟予怀只得先抽身出来，把胸口处乱拱的人强行板直，询问道：“云恩，你怎么了？”

依照适才把脉的情况来看，除了气血略微上涌，并没有什么其他问题。

怎么看着不大清醒？

云恩摇摇头，眼睛红红的与迟予怀对视，片刻后，才嘀咕道：“我的。”

迟予怀：“？”

云恩盯着他，一字一顿再次强调：“答应求亲，就是我的了。”

见迟予怀仍是没有听懂的样子，云恩喟叹一声，简言意骇道：“我进情期了。”

迟予怀：“………”

这么突然的么……

确实是很突然。

云恩垂视着面前的人，忍耐已经接近临界，俯首压上去一个急促深重的吻。

独居迷雾森林所见的幻境，被心魔困扰的梦，无数次踌躇不决的念想，两世的心心念念日日年年，在一朝尽数成了真，美好的不像真实。

他需要一点确定，需要一个发泄杂乱心绪的出口。

从未有过的发情期，在迟予怀给出回应的那一瞬，同步从血液里汹涌翻卷而来，将理智一点一点焚烧殆尽。

木架上的物什被推的歪歪斜斜，为跌跌撞撞磕进浴池的两人让了路。水花猛地扑溅出来，在深灰的地砖上面留下大片水渍。

悬挂在房间高处的灯笼却愈燃愈烈，火光透过水雾，将浴池里的水照的清澈可见底。

迟予怀注意到绷带被水浸湿：“小心伤口。”

“不管……”

云恩扣住他的下巴，把话堵了回去，叼猎物一般的凶狠咬住，在唇齿间碾磨许久，仍是忍不下来自情期的那股心火。

“师尊，我难受，想用原身……”

原本镜面似的水面波纹连连，迟予怀被他牢牢摁在池边，咬出一道又一道的印记，不知道该不该给出允准。

按照古籍中所记载，龙族进情期时，若是有伴侣在身边，情期将漫长且毫无节制，甚至会出现破坏周围的行为。如若一开始不加以控制，难以预料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。

要是同意云恩化回原身，这商铺保不保得住都成问题，更不提后续的一系列麻烦。

思虑至此处，迟予怀声音严肃了些许，半哄半劝道：“听话，此次不合时宜，等以后寻一处合适的地方，每一年的情期，师父都陪你过。”

云恩一怔，原本失控的动作霎时间和缓下来。

他特意选在这家澡堂，就是想靠泡进浴池压一压火，没想到完全不起作用。

兽类天性难捱，他烦闷的只想立即变成龙身，把人按在爪下厮磨求欢，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。

龙性本欲，迟予怀是知晓的。

每一年……还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