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试？”

“师尊放心，只是一些寻常的小打小闹。”

云恩取出一套新道袍, 给迟予怀仔细拢上, 解释道：“那天师尊回城后，铁剑宗的几位弟子挡在跟前, 对我们宗门能够轮空不太服气，说了几句挑衅的话。大师兄听着生气，叫他们哪里不服就来比比, 正好有鲛人们做裁判, 这事情就定下了。”

不是一言不合直接开打, 那倒没什么事。

按大徒弟的性子, 既然约定好了, 大抵是会等着云恩到场再进行比试。

迟予怀了然, 又问：“在哪？”

云恩道：“就在城外海滩。不过具体要比什么还没确定下来, 听鲛人们的意思，似乎是他们来定。唔……两位师兄应该还在那里, 不如我们先过去瞧瞧？”

迟予怀自然答应：“好。”

说话间, 他们很快做好梳洗。云恩提了食盒进门, 和迟予怀挨坐在桌前，舀好粥，互相夹着小菜，亲亲密密用完了早饭。

*

东海海滩区，鲛人们仍在勤勤恳恳搭建擂台，迟煜双臂抱在胸前，杵在大太阳底下不住跺脚。

近来，这一片区域有诸多海族往来，同仙门各家换物的换物，合作的合作。几位宗主便布置好特殊的结界，将擂台所建之处单独划分出来，以免路过的普通百姓受到惊吓。

大部分仙门过来皆是为了与海族交谈，或是结伴入海，不会在海滩停留过久。只剩了两家约定好的弟子，每日从黎明蹲守到黄昏，顺带帮鲛人们做点免费苦力。

迟煜的正对面，顾夜和他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，不耐烦道：“你们那个小师弟到底来不来，是不是畏战了？干脆我们几个比得了！”

迟煜翻了个白眼：“我和寒洲一共就两个人，说这话你好意思不好？我们小师弟临时有急事，处理好就会过来，肯定要不了多久。怎么，一两天你都等不起？莫不是你先怕了？”

“怕了？”顾夜冷笑道，“别说一两日，就是十天半个月我也等！此次不较出个高下，我是绝不会走的。”

两人足下的沙粒已经被凿出四个深坑，鲛人们指挥着其余几人帮忙干活，看他们无所事事的样子，好心给一人胳膊里塞进去一柄小锤，又一指旁边堆放的木板，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
迟予怀远远望见这一幕，有些无奈。云恩也遥遥听见几人一直在等自己，牵住迟予怀的宽袖，周身灵力波动，快步踏入结界之中。

“大师兄久等了。”

迟煜立刻精神起来：“看看，我说什么来着，这不就来了？”

又忽地想起些什么，连连眨眼，小心再小心的偷瞟迟予怀，往反方向缩了几步。

迟予怀：“……？”

怎么看起来这么心虚？

沉玉今日不在，前来监工的是南离，见到两人眼睛一亮，迎上前，道：“仙君也参加这场比试吗？”

几道紧张的视线倏地投了过来。

迟予怀摇头：“我不参加。现在擂台建造到了哪一部分，需不需要往里面添加阵法？”

听到他不参与这次比试，几位铁剑宗弟子像是松了口气。南离柔柔一笑，提议道：“我们只管建好擂台，添加阵法由宗主们负责，仙君不用担心。此次比试的内容非常简单，而且有趣，修为高低者一律平等，仙君不如一起来玩一下？不会影响比赛平衡的。”

听他说不按修为比拼，迟煜忍不住插话：“南离哥，你们商量的到底是什么比试方法，快别卖关子了，告诉我们吧！”

南离也就如他所愿，公布道：“骑鱼比赛。”

在场弟子：“？”

这是什么新奇的比试方法？

路过搬东西的鲛人们嘻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