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拍云恩的背,哄道。
云恩双手慢慢环上迟予怀的后腰,歪过脑袋,抵着他的颈窝蹭了蹭:“我想你了。”
大堂里的欢闹戛然而止,只剩了炉火燃烧的噼剥声。
桌席和炉鼎仿佛分成了两个世界,一边的表情耐人寻味,另一边则挨个化成石像,风一吹,就会裂成一地碎块。
几位女弟子手握成拳,不由自主的堵到嘴前,无声的吸了口冷气。
太刺激了,她们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!
姚月依更是直接傻了眼,不敢确定的盯着他们,生怕是自己误会了什么。
“乖。”
迟予怀罔若未闻,耐心的哄着臂弯里的人,脑子里顾不上也装不下旁的琐事了。
还是这般离不得人。
也不知道现在清不清醒,肯不肯乖乖跟他回客栈。
“云恩,还好吗?”
云恩伏在迟予怀肩膀上,闷闷的哼了几声,没有作答。
他说自己不胜酒力是真,适才又被架着喝了不少。这会儿脑中一阵晕眩,看东西都是迷迷蒙蒙的,和笼了层薄纱一样,朦胧的仿佛陷入了云端。
记不得鲛人们在他耳边撺掇了什么主意,只是本能的想把迟予怀困回身侧,不许他再和旁人靠的那样近。
迟予怀见他不吭声,有些担忧,又问:“头疼不疼?有力气回客栈么?”
仍是不得答案。
而且脖颈被叼住了。
云恩幽幽张口,咬住迟予怀的颈侧,犬齿刺在那冰玉般的皮肤上,不轻不重刮了两下,旋即用了狠劲深深没入,将再熟悉不过的甜腥味舔咬干净。
他的雌龙太不听话了,总是往外跑,还把他一只龙撇在外面。
还是衔在嘴里比较安全,不会有人过来抢。
最好再折腾的他一分力气也不剩,就可以乖乖窝在自己爪边了。
脑袋晕乎的小黑龙气闷的想。
迟予怀不知他的心思,以为小徒弟单纯是在闹脾气,像往常那样任他叼一会就会好,便稳稳站在原地,神色不变的受着颈间传来的阵阵痛感。
“乖一点,先和师父回去。”
迟予怀在云恩后脑摸了两下,哄慰的嗓音十分温柔,拉过腰间扒的一只手,试着把身上粘的小龙牵下来。
大堂里噼里啪啦直往地上掉眼珠子。
炉鼎不着痕迹的调换了位置,墨疏影背过身,灵力涌动,炼制丹药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姚月依被雷的外焦里嫩,揉揉眼睛,朝前又挪了几步,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。
接下来,却是不得不相信了。
感觉到刚扑住的雌龙要走,云恩不愿撒口,加重了几分力道,带了点禁锢的意味,按着迟予怀的腰往怀里压,在白皙的颈上落下一道道明显的印记。
因为意识昏沉,还固执的认为爪中所攫是自己的龙伴,从喉咙里闷出半是威胁半是央求的呜呜声,和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小黑龙如出一辙。
迟予怀拿他这样没办法,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安抚。顾及着周围尚有人在,温声提醒:“云恩,这么多人在看着。听话,别闹,回去再耍赖。”
声音不大,落在几位修士耳朵里却是宛若惊雷。
回去再耍赖是什么意思?
他们经常这样吗?迟予怀把这种行为称为耍赖?
不仅纵容,甚至这样哄着?
在场众人惊恐的想。
鲛人们倒是见怪不怪的欣赏起来,低语着“好凶”,“这叫人怎么受得住”,撑着腮,坐在椅子上双腿晃荡,像是忘了自己现下是人身,兴奋的直甩尾巴。
听到有人看着的时候,云恩啃咬的动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