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满地狼藉,徐卧云也全然没了办法,坐在唯一一处还算干净的桌案旁按了按隐隐发痛的额头。
灵雀儿哭得眼睛红红的,正蹲在碎瓷片里对着徐卧云喊道:
“我不和你成婚,放我下去!”
若非害怕师兄因他而走火入魔,他早在白玉京时便已经闹开了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抗拒成婚,可心下总是因此惴惴不安,就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。
徐卧云害怕他被碎瓷片扎伤,起身要去扶他起来,可灵雀儿此时正是对他戒心的时候,徐卧云手刚伸过来,他便往后一退,手心不慎按在了一片碎瓷上。
瓷片扎的有些深,霎时疼得他脸色白了白,徐卧云眉头深皱,直接将人抱起放到干净的床榻上。
可就在他掀开灵雀儿的袖子要仔细看伤处时,却正好看到了他手腕上一个还红着的吻痕。
灵雀儿不知山雨欲来,轻轻踹了他一下:
“不要你假好心,放开我!”
从不敢有人这般无礼的对待他,短短几日,这个少年非但破了他的忌,还屡次不恭敬,如今竟然还被他发现婚前失贞。
别的男人留下的印记这般显眼,使他彻底没了耐心。
“是你那位师兄,对吗。”
骤然听到徐卧云这样问,灵雀儿不知他的意思,却故意气他:
“师兄怎么了,我师兄对我千好万好,不像你直接抢人,还将他打伤。”
徐卧云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,就连灵雀儿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,他小心的看了看正在替他上药的徐卧云的脸色,眨了眨眼,声音小了下来:
“我自己来......”
徐卧云却没放开他,直到将伤口用纱布包好才放开他。
看着徐卧云云淡风轻的将药瓶“嗑搭”一声放在桌案上,灵雀儿立马向后躲了躲,小心的从帘帐后面露出半张脸偷偷觑他的神色。
灵雀儿不知自己胳膊上还有个明晃晃的吻痕,阴从缬在床上向来粗暴,肏他肏的极狠,他在床上总是被干到没有意识。
因此别说是吻痕,便是牙印他也只有在事后洗澡时碰到水才知道疼。
徐卧云看着像只胆小的小兽般躲着他的灵雀儿,缓步走近床榻伸出了手,不等人反应过来,便已避开伤处,将他双手用红菱束缚起来,挂到了床顶的镂空处。
这个姿势灵雀儿只能跪在床上任人采撷,他瞪大了眼睛有些被吓到,往后退却退不了,只能抬头看着徐卧云。
无极尊上地位赫然,但向来是个君子,因此即使总是一副冷淡的神色也有大把人上前恭维讨好,而此时灵雀儿却觉得眼前的徐卧云有些不同以往。
众人面前的徐卧云,可不会露出这样一双带着占有欲与隐隐怒火的眼睛。
大事不好,灵雀儿这样瑟缩的想着。
下颌被抬高,有些冰凉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,强迫他对视。
徐卧云本想给他个教训,抽几戒尺,或勒令他罚跪,可对上灵雀儿含着水光的眼睛时,他却改了主意。
“你还想回到合欢宗?”徐卧云语气有些冷:“这几日的逾矩我可以不和你计较,但婚前失贞,你要给一个我能接受的解决的办法。”
听到失贞二字,灵雀儿脸色涨红,理智告诉他,他与徐卧云从前并不认识,谈何失贞,但把他放到如今的情景里,对上徐卧云的眼睛,他却忽然有些心虚。
“你太缺管教了。”
徐卧云看着他,像在看一只跑出去乱野甚至撅着屁股给野猫操,最后揣着野种回来的家猫。
少年的性格也的确像猫,察觉到你的喜爱,他便能凭此肆意的惹祸,可主人一旦冷下脸,就又变得战战兢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