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年幼不经事,我代他向少主赔罪。”

阴从缬这才一笑:“不妨事,道歉谁来都可以,灵雀儿。”

猛然被叫到名字,灵雀儿“唔”了声抬头,隔了两秒才缓缓站到阴从缬身边,他刚站定,就听阴从缬向景玊道:

“你可以开始道歉了。”

这话一说出来,几乎是将景玊这个长老首徒的面子放在地上踩,灵雀儿也一惊:“不......”

刚说出一个字,阴从缬就警告的看他一眼,他刹时不敢再说话了。

景玊脸色难看到了极致,一边的云祉看不下去,皱眉道:“刚才师兄不是已经道歉了吗,你们还要如何?”

风停看不惯他,呛道:“噢,原来道歉不用说对不起或我错了,只需要说声我赔罪就算是道歉吗?罪是什么罪,赔了什么,一概不说,还要我们费心思猜吗?”

云祉气到牙根止痒,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,立马便要上前一步争论,可此时人群里已经很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骚乱,景玊只得对着灵雀儿拱手道:

“抱歉,这位师弟,是云祉不懂事冒犯了你,还望师弟海涵。”

风停哼了声不说话了,灵雀儿骤然又听到他叫自己师弟,非但没有半分温情,自己反倒往阴从缬身后躲了躲,才道:“没关系......”

等到二人走后,阴从缬半笑不笑的看着他,忽然问:“认识他?”

灵雀儿赶忙摇头。

阴从缬像是信了,又深深看了一眼他才落座。

此时试炼场高处的座位上,徐卧云似乎看到了什么,执杯的手一顿,身旁侍从立刻战战兢兢,跪在一旁问:“尊上,可是弟子侍奉不周......”

徐卧云淡然将茶盏搁在案上,立刻有弟子上前听令。

“去查查,那边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。”

第14章 十四、“放肆,这便是你与夫君说话的态度?”

大比并非所有人都会上场,偌大修仙界数万内外门弟子,有幸被抽到笔试的每年也只有一百人左右罢了。

白玉京一位身着蓝袍的内门长老站在高台,以内力催动玉签筒,随机两根玉签在晃动中掉了出来。弟子捡起玉签,高声道:

“第一场,白玉京恒止道人门下弟子红阴,对战青梧门孙长老门下弟子仰文山!”

两名弟子上场,风停向灵雀儿咬耳朵:“把门派和师承谁人都说的那么清楚,要是输得太惨岂不是掉了师门的大面子......”

灵雀儿认同的点点头,可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,场上竟然已经决出了胜负,毫无疑问,白玉京弟子干脆利落的拿下了首胜。

“这也太快了,好丢人!”几个弟子不住的咬耳朵,甚至已经开始祈祷:“千万别抽到我,即使抽到也不要是白玉京......”

恒止道人哈哈笑着捋了捋胡子,身旁也都是祝贺恭维的声音,他口中说着不敢不敢,但面色却骄傲的很。

可那青梧门的就没有这般好运气了,那弟子垂头丧气捂着伤处走到自己师尊面前,而师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,神色极为不好看。

比武灵雀儿上辈子见得多了,有些提不起兴趣,便只捡着果盘中的山竹吃,第二个才吃一半,就见阴从缬已经将半个扒好皮的山竹送到了他手边。

“......谢谢师兄。”

阴从缬没作声,继续回过头看起了场上比武。

一上午时间也只比了二十多对,白玉京不愧是天下第一宗,但凡上场的弟子,都保持着起码十之七八的胜率。

期间景玊也被抽中比试了一场,在胜出后还颇具风度地上前搀扶起了落败的别门女弟子,那女弟子虽然输了,却红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