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通讯,就在沉默中结束了。

……

萨沙一口气吞掉第三个冰淇淋球的时候,感觉肩膀被谁轻轻地摸了摸。

他以为希尔达又来捏他的小肚子,不情不愿地哼唧:“最后一口了。”

身后的人笑着说:“不着急,我亲爱的。慢慢吃。”

萨沙听声音不对,连忙抬头,发现希尔达还在不远处跟本叔梅姨聊天。

他回过身,一个满头白发、神采奕奕的小老太太,正笑眯眯地提着个花手袋,站在他身后。

第一眼很眼熟。

可脑子一抽,居然想不起在哪见过。

倒是萨沙身边的约翰逊,先愣了愣,出声:“等等,您是不是……玛莎·肯特夫人?!我们在地下避难所的时候”

玛莎乐呵呵地:“是的,是的,咱们在避难所见过。然后如果我没记错,您应该是约翰逊先生,我看见您的夫人也来了希尔达,对吗?”

约翰逊整个人都惊了:“是的!天啊,太巧了!怎么会在这里遇见您?!”

又回头叫妻子,“希尔达,希尔达!快来,是玛莎夫人!”

阿特维尔夫妇压根没想到,能在一场婚礼中,与避难所那个好心肠的老妇人重逢。

一时激动不已,几双手牢牢握在一起,三个人热情洋溢地寒暄了半天。

寒暄够了,夫妻俩才想起,该给自己儿子介绍。

希尔达回头就见萨沙呆若木鸡地抱着个冰淇淋碗,领带上蹭着一长条冰淇淋的痕迹,脚边还砸着半个冰淇淋球。

希尔达:“怎……怎么啃个冰淇淋球都能掉呢?真是的,多大的人了……快把领带解下来,我到时候带回家洗。”

克拉克趁着婚礼刚结束,溜号去救了一趟人。

这会儿正重新系着领带,从花园门口匆匆找过来:

“妈,我说过让您在原地等……我……的???”

他一眼就看见被玛莎拉着的阿特维尔夫妇。

又看见了他们身边,嘴巴粘了一圈奶胡子、半天合不上的萨沙。

也傻了。

领带没系上,手一抖,当场扯成了丝。

玛莎不自觉地挠了挠额角:“……克拉克,这条领带我就不给你带回家洗了,自己找个地方扔掉哦。”

约翰逊和希尔达都很好奇地打量面前的黑发男人。

不知道为什么,男人脸上的眼镜,虽然能让他们看清男人的神情,却奇异地描述不出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。

他的身形极为高大挺拔,足足比自己家傻儿子大了一整圈。看起来拥有磅礴的力量,却又意外不显得压迫感十足,而是源源不绝地涌出温暖的安全感来。

约翰逊:“?”

他怎么依稀记得,好像曾经有一个时候,自己也有过这种微妙而奇异的反差感来着……

玛莎笑容满面:“来,克拉克,我来介绍。这是克拉克·肯特,我的儿子,这是我在达克赛德战争时认识的纽约朋友,希尔达·阿特维尔夫人,约翰逊·阿特维尔先生……”

约翰逊和希尔达连忙上前跟克拉克握手。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淳朴的堪萨斯青年,立刻跟上了发条似的冲过来,郑重其事地双手迎握。

约翰逊:“?”手劲还挺大。

……等等,既视感更强了是怎么回事???

玛莎探头:“以及……后面的冰淇淋小朋友?我想,那一定是你们的孩子吧?”

希尔达忙把自家傻儿子也牵过来,给人家介绍:

“是的,这是萨沙,我们家的小儿子。崽崽,之前好像没跟你说过,我们在避难所的时候认识的玛莎夫人,快来跟人家打个招呼”

玛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