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初号机暴走生吃毁灭日的那个画面,也确实是太恐怖了点……
初号机在前面打桩,一群人就在后面惴惴不安地跟着,处理扫平地基之类的工作。
每当它一回头,底下的人就吱哇乱叫着四散而逃,怕被它一口吃掉。
于是它也不回头了,就抱着一堆钢桩闷头干活。
从天亮干到天黑,曼哈顿该打的桩一天内被打完了,它把体型缩小到4米,像个大爷似的坐在被达克赛德砸出的大坑边上休息。
脖子上还像模像样挂着条小毛巾。
“喂……”
几个小孩鼓起勇气,在人们惊恐的目光下,跑过去摸它划痕累累的盔甲。
初号机低下头来。
狰狞的眼灯,染血的下颌,无不写着“莫挨老子,老子超凶”。
小孩们被吓得打了一哆嗦。
不过很快,他们想起自己来是干嘛的,从麻袋里拉出一条长长的编织花环来。
曼哈顿重建工作进行时,工人们的孩子就住在工地边的帐篷里,每天都很无聊,干脆凑成一堆,给战争英雄们编花环。
这条特别长的花环,明显就是给初号机量身定做的。
小孩们你推我我推你,推出个战战兢兢的领头人,哆嗦着说:
“我们……我们想……想送你这个……”
初号机指了指自己。
小孩:“对……”
一名战地记者刚好从这里路过,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废墟,一抬头,就被面前的一幕动容了。
他慌忙掏出相机,在曼哈顿的夕阳与微风中,拍下了今年世界新闻摄影奖的最佳作品。
在坍塌殆尽的战后废墟里,温柔的橘色夕阳下,战甲染血、长相狰狞的生物机甲,正微微低垂着头,让一个站在掌心里的小孩,把漂亮的花环挂在它的独角上。
挂好了,它自己看着还挺得意,摸着脑袋站起来,像是想找个什么地方臭美。
底下几个送花环的小孩,也高高兴兴地一路跟着。
过了不久,更多小孩探头探脑地跑过来,跟在初号机身后,满是惊叹地摸它的金属脚后跟。
“它不吃我们的!它只吃怪兽!”
路过还在谨慎观望的大人,小孩子们就大喊着跟他们解释。
又过了一小会儿,披风上被人群掷满了捧花、从头到脚都沾着花瓣的人间之神,提着一块超大的高层玻璃镜飘下来了。
他就像是从繁杂的重建工作中,实在忍不住,跑出来摸鱼见男朋友似的。
举着玻璃镜给初号机照了照,又雀跃地绕着它飞来飞去,满是柔情地抚摸初号机的驾驶舱门和眼灯。
他摸得深情款款,没留神初号机底下两个车斗大的拳头,危险地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。
初号机冷静地:【他再敢挨我一下,我打死他。】
萨沙竭尽全力控制它的拳头:【不要啊初哥!初哥不要啊!】
在两大联盟、X战警和神盾局的合作下,灾后重建工作在一个月后结束了。
战后复盘会议,是在神盾局的天空母舰上召开的。
神盾局局长、变种人领袖、正联主席、复联首领,一人占据一个角落,身后浩浩荡荡带着自己的团队成员。
正中间还飘着一颗巨大的光头,那是人还在日内瓦、只能用全息影像开会的美国总统。
人群中,一颗马赛克脑袋,在五彩斑斓的制服和披风间钻了钻,又不见踪影了。
弗瑞虽然只有一只眼,可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分明看见,正联主席刚刚是想去牵他的手来着,小马赛克就是不肯,正联主席委屈巴巴地,追着要牵。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