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:“是。”

她就?站在门口,也?不进来打扰两人。

乐意?抬头“看”向苏云舒的方向,道:“我看不见?,麻烦苏小姐了。”

苏云舒:“……我在这。”

乐意?不好意?思地换了个方向,眼睛看不见?就?是麻烦。

苏云舒走?到她面前?,扶住她的胳膊,“走?吧,我带你出?去。”

“有劳了。”

苏云舒侧目看乐意?,对她的礼貌疏离十分不满,刚还恨不得把她吃了,现在又这么冷漠。

这个女人怎么有两副面孔?

席间宣沅跟苏云舒相谈甚欢,恨不得当场让乐意?把她娶进门,不过她也?知道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,结果如何还是得看两个当事人。

宣沅的眼神?在两人之间逡视,越看越觉得登对,笑得眼睛都?眯了起?来,眼尾的皱纹压在一起?,让她多了几?分慈祥。

“舒舒想不想留在侯府啊?”

苏云舒道:“承蒙夫人厚爱,云舒感激不尽,但云舒出?身?卑贱,不敢污了侯府门庭。”

“这是什么话?”

“你知书达理,性?情温顺,堪比世家大族的小姐,以后不要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。”

苏云舒似乎没想到宣沅会这么说,愣了一下,随后笑着说好。

宣沅又问:“那你愿不愿意?留下跟我做伴?”

苏云舒看乐意?一眼,娇羞地低下头,“我说了不算,看公子的意?思吧。”

乐意?听她这么说,心里一阵无奈,这是又把难题抛给她了。

苏云舒想报仇的话,待在幻月楼是最好的,那里人多又杂,消息灵通,又有花魁的身?份做掩护,可以神?不知鬼不觉地实行计划。

这是不好意?思拒绝母亲,想让她出?头吗?

唉,亲了就?得负责啊。

“娘,我与苏小姐刚认识不久,现在说这个还太?早了。”

宣沅瞪她一眼,道:“就?是因为你不主动,所以叔舒舒才不愿意?进咱家门。”

“榆木疙瘩,现在还在叫苏小姐。”

乐意?:“不叫苏小姐叫什么?”

“跟我一样?叫舒舒啊。”宣沅说完,看向苏云舒,问:“可以吧舒舒?”

苏云舒:“可以的,状元郎想怎么叫都?可以。”

“那你也?别状元郎状元郎地叫了,怪生疏的,叫乐意?或者妙言吧。”

“妙言?”苏云舒看向乐意?。

乐意?连忙道:“娘,说这个干什么?!”

宣沅不理她,对苏云舒道:“是乐意?的乳名,她小时候跟个哑巴似的不说话,所以起?了这个名儿。”

乐意?不知道该说什么,好像有道炙热的视线盯着她,不用想都?知道是谁。

苏云舒看着乐意?,唇角露出?似有若无的笑意?。

妙言,挺好听的。

吃完午膳苏云舒就?回?去了,毕竟是幻月楼的人,有些场合需要她出?面,也?有很多客人点名要听她的曲子。

她是幻月楼的明星人物?,直接关系到幻月楼的生意?好坏。

乐意?的眼睛第四天才完全能看清东西,又在家休养了几?天,她回?大理寺复职。

去的时候眼皮就?跳个不停,到了之后就?听闻“噩耗”,采花贼的事刚落下帷幕,京城又出?现了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。

已经有好几?户人家丢了孩子,还有刚嫁到京城不久的新娘子失踪。

裴照已经查出?了蛛丝马迹,但那伙人反侦查能力特别强,几?次抓捕都?被逃脱。

裴照觉得这样?下去不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