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口气,拍拍艾瑞克肩膀,站到前面来:“对不起凌阔,我之后确实有事。”

“没关系,都说了只是偶然。”凌阔毫不在意。他微笑了一下,心里知道因为有旁人在,颜墨之为了给他面子,没有办法把话说重。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,即便已经把为难摆在了脸上,却连拒绝都不温不火。

这样的颜墨之总是能让凌阔受挫的同时心痒,会让他忍不住思考,是不是再多走一步,就能牵住他的手、就能看见他的眼底满是自己的模样了。

在一旁看好戏的莲感觉到了此刻气氛的僵持。他清清嗓子,正打算把他的好部下从尴尬中解救出来,一道声音却从几人侧方传来:

“墨之哥。”

那道声音富有磁性,年轻却沉稳。最重要的是,这是颜墨之听了许多年的、却在这两年几乎没有听过的声音。

他惊讶地扭过头望向来人。那人带着一顶棒球帽,穿着宽大的棒球服,结实的身材即便跟艾瑞克站在一起也不限逊色。他轻松地融入了会场的气氛,像个随处可见的热爱棒球的大学生。

他的目光只是浅浅扫过艾瑞克跟凌阔。两年前,似乎也有过相似的场景。那时的他露出了讥讽的笑,把身上所有尖刺竖起来,只为刺伤他心里那个“不忠诚”的爱人。

然而现在,仿佛没看到身旁的人一般,他只是走到了颜墨之面前。他咧开嘴角,露出的笑容,仿佛那些隔阂、那些伤痛、那些恶语、中间分开的时光,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。

“好久不见,墨之哥。”

34、两年前就不是了

两年的时光,在这一刻突然被压缩成一个刹那。

眼前的唐上冬对着颜墨之,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。他看上去更成熟了,拔掉了所有尖刺笑起来的模样还是那样温暖,像一只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净的大狗。

他上前了两步,却隐隐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。于是颜墨之也笑了起来,主动抬手给了唐上冬一个拥抱:“好久不见,上冬。”

隔着衣料,他的手轻轻触碰唐上冬的背脊。有力的肌肉传来一阵阵鼓动,又能感觉到一点点僵硬。

他在紧张。即便这么久没见,对唐上冬的了解让颜墨之依旧能准确分辨出这一点。分开后,他笑了一下,像是真的只是对着许久不见的邻家弟弟:“你怎么突然来这边了?”

“我来考察的,有朋友在这里开了酒厂。”

想买好酒不是该去欧洲吗?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啊。莲在一旁装作不在意地竖起耳朵,瞧了一眼凌阔与艾瑞克流露隐约敌意的表情,正心想这年轻男人怕不是什么前男友之类的狠角儿,便突然感觉到唐上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。

“你好你好,叫我莲就行,我能说中文的。”人精似的莲立刻摆出了灿烂的笑容。他对唐上冬伸出手,全力表现出友好的姿态,“第一次见,你跟墨之是……?”

颜墨之有些疑惑地望向了莲,莲以前不会这样深入他的私人关系。可唐上冬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莲,握住了莲的手。莲能够感觉到唐上冬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指,那力道让他的表情不能控制地扭曲了一瞬。

对体面的追求让莲遏制住了自己的神态。唐上冬刚放开他的手,他就听见艾瑞克在旁边不满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
他对唐上冬的脸还有印象,那天晚上他跟颜墨之一同目睹了唐上冬跟景卿的热吻。自从知道了颜墨之恋情的真相,他自然明白那晚颜墨之的崩溃源自何处。他上前一步,与唐上冬隐约形成对抗的姿态,“你不是故意跟到这里来的吧?”

唐上冬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,可他面上只是笑了一下:“不好意思,我好像并不认识你。”

“靠……!你……”

“至于我是不是有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