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睡时做了个旖旎的梦，洗了澡之后唐见月只能用这种方式试图把多余的精力发散掉。真实的原因自然不能告诉自己的弟弟，唐见月淡淡道：“没什么。你才是，怎么现在回来了。”

他没有直接回答唐见月的问题，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唐见月：“是墨之哥怎么了吗？”

唐见月疑惑地挑了挑眉，他不知道为什么唐上冬能够看出他的焦躁与颜墨之有关。他瞧着唐上冬脱掉外套，坐到他对面：“哥，有件事我要告诉你。”

喝了一大口水，唐见月示意他可以直接说。

“我喜欢墨之哥。”

唐见月差点一口水喷出来。他剧烈地咳了起来，抬起头望向唐上冬的眸里写满了难以置信：“你在说什么啊？！你才上高中，想这些干什么？！”

“有什么不能想的？”唐上冬不以为然。他笑道，“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情，我还是明白的。想要跟他一直在一起，想要跟他做亲密的事情，想要抢占他的关注，想要他永远属于我。担心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被别人发现，担心他对别人笑，所有欢喜与丑恶的情绪都是因为他而出现。”

你还很会说。唐见月扯了扯嘴角，他很想像往常那样开玩笑，脑海里却浮现出颜墨之的身影。

儿时的奶团子望向他的眼神满是信任，长大后依旧如此，只是偶尔，非常偶尔，颜墨之看向他的表情是委屈可怜的。唐见月总是没有深想，但其实他的内心是清楚的。他有很多朋友，有广阔的世界，但颜墨之没有。只要他回头，颜墨之总是站在原地等他，因为他的回头亮起眼眸。

他一直卑劣地享受着颜墨之对他的等待与重视，悄悄地认定颜墨之就是他的所有物。所以他不用花费太多心思，他可以尽情去屋外探寻，反正总会有人等着他回家，给予他一个温暖的拥抱，用那样盈着光的视线望着他。

他从没想过人心是经不住折腾的，没想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那双眼睛里的光可能会逐渐暗淡，可能会转向另外的地方。而那里站着的人，比他成熟、比他体贴、比他更懂得爱，等他反应过来，颜墨之已经投进了那个人的怀抱，眼角的笑意都不是因为他而绽开。

……不行，颜墨之怎么可以因为别的人笑得这么开心？那个人是新的英雄吗？可颜墨之的英雄本来应该只有他，颜墨之只能留在他身边才对。唐见月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奇怪，他应该是颜墨之最好的朋友。

对，是朋友，朋友的情感是最稳固的。他没有权利干涉颜墨之的私生活，就连颜墨之喜欢谁也……

喜欢……喜欢？

他会因为朋友跟别人在一起而产生这么多负面情绪吗？这一切真的只是对朋友的占有欲吗？他甚至不想让弟弟踏进颜墨之的屋子，更别提让别人拥抱颜墨之。

“哥，你很聪明，只有在感情上蠢得要命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陷入了自己的心绪的唐见月并没有听清唐上冬带了些嘲弄的言语，他只是怔愣地抬头，傻傻地望着自己的弟弟。

“没什么。”唐上冬露出的笑容人畜无害，“我只是在想，我应该什么时候跟墨之哥告白。”

唐见月的喉结滚了滚，脑海里浮现出了颜墨之与江离城并肩的模样。把一腔苦水咽下，他扯起唇角：“……虽然我很不想打击你，但他已经有男朋友了。”

“有男朋友，所以呢？”唐上冬笑得满不在乎，“有男朋友，不代表他们不会分手吧？而且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，跟他有没有男朋友、跟我告不告白有什么关系？”

唐见月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，他觉得自己的头脑还一片混乱。

“比起我，哥你才是。这样真的好吗？”

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还没发觉吗？”唐上冬居高临下地望着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