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解释有何用,反正到了晚上,景延还是会往这个院子里跑,想方设法往她床上爬。
与其到时被人撞见误会,还不如顶了这假名头,换个耳根清净。
她从窗外?收回视线,看回到侍女?身上,轻轻抚摸她的肩膀,“芳琴,你我?是旧相识,在我?面前不必如此?紧张。”
芳琴迷茫的摇头。
沈姝云看她的样子跟霜打?的茄子一样,哪有半点往日的骄傲自信,就知她在王府里过得?一定不好。
“我?去王妃那儿把你的身契要过来?,放你自由好不好?”与其留在这儿等景延回来?,不如自己去找些事做。
闻言,芳琴一脸不可置信。
她没拒绝,沈姝云即刻就去换衣裳,“事不宜迟,我?马上就去。”
简单洗梳后,在芳琴的陪伴下穿过百花园,走?进王府正院,一路找到了王妃所在的院子,还未进门?,就听到里面低低的啜泣声。
沈姝云进去找到王妃,开门?见山道?,“我?想要这个侍女?的卖身契,不知王妃方不方便?”
王妃坐在廊下抹眼泪,原本富态肥润的身子,如今胖的更厉害,像是长日以泪洗面,眼睛肿的像鱼泡一样,黑眼圈又深又重,周深仿佛缠着一圈阴气。
“卖身契……”王妃抽泣着看她,示意旁边的女?使去屋里取。
一来?一回,连银子都没张口要,就把卖身契给她了。
沈姝云拿到卖身契,也不多留,转身就要走?,身后王妃的女?使忍不住开口挽留。
“夫人医术高明,能否替我?家王妃看看,她近日精神越来?越差,眼瞧身子亏空的厉害,吃什么?药都不管用。”
沈姝云回头看了一眼,“王妃身子并无?大碍,我?观其面相,是多思忧愁,加之?平日吃得?多了无?法克化,身体才虚乏无?力。”
她答了话,女?使忙追问,“那要如何治愈呢?”
“很简单,一日三餐少食,多动多说,少想那些让人忧愁的事,不出一月便好。”
闻言,女?使不语,王妃哭得?更凶。
“如何能不想?我?苦命的女?儿,年纪轻轻便做了寡妇,如今又神志不清,被她父王关在府里弄得?半疯半癫的,她后半辈子可怎么?办呢。”
沈姝云不答,无?意去听这家里的惨事,她是看在对方给卖身契给的痛快的份上才给出治疗之?法,至于这王妃听不听的进去,就与她无?关了。
她带着芳琴走?出来?,一边走?着就把卖身契撕的粉碎,走?进百花园,将碎片撒进了花泥中,很快就消失不见。
芳琴眼看由来?的如此?容易,激动的半晌说不出话来?。
“夫人,您为何待奴婢这样好?”
“我?也困苦过,知道?仰人鼻息的不易。”她一边走?着一边转头看她,“你是个好姑娘,不该折在这王府里。”
芳琴湿着眼睛与她对视,两人这才放下彼此?身份的隔阂,说起这些年的经历。
许是她与芳琴相识的早,性子里又都带着点儿不服输的“傲”,说话投机,连对世事无?常的感慨都巧到一处去。
两人绕着花园逛了好几圈,有个知心人陪着说话,沈姝云郁闷的心情缓解了许多。
日头渐渐升高,刚过正午,幽深小径的对面走?来?一身劲装的少年,芳琴先瞧见了那身影,收敛了笑意。
等沈姝云发?觉状况不对,身后的脚步声突然一个跨步逼近,从身侧将她搂住。
刚入秋,中午还是很热,一身的热气和汗味围过来?,沈姝云感觉自己被一只奔跑了千里,毛又厚又湿的狼圈住了,差点没喘上气来?。
少年恶趣味的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