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瓣落在她指尖,虔诚的吻上。
沈姝云放大的瞳孔只?能看到那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眸,对指尖落下的细微触碰,还以为是风从窗外?吹来的花瓣,带着夏日的闷热从她的指尖飘到手背,又滑向袖口里,蹭的人心痒痒。
她浑身发软,渐渐感受不?到四肢的存在,醉倦之中,只?挪过脸去,安抚地在他低下来的发间蹭蹭。
“你?这么有本事,一定?会得偿所愿。”
“是啊。”少年擎着她的手,抬起脸来,双颊绯红,眼神迷离,宛如白玉的肌肤在清透月光的背衬下,显出?一丝超然脱俗的冷色,令平日里沾满血腥的将军多了几分平和的纯净。
他嘴角轻勾起来,答非所问,“有阿姐在我身边,我就什?么都不?怕了。”
沈姝云当他是在说醉话,也就趁着酒意,大着胆子还他一句醉话。
“有了你?,我也不?觉得孤单了。”
在清醒与糊涂的边界,两人目光对视,仿佛从彼此心里生出?无数根藤蔓,靠的越紧,绞得越紧,胸腔大开,连心跳都明晃晃的暴露在对方的知觉中。
沈姝云想,她是真的醉了,竟觉得躺在他身边甚是惬意,除此之外?,再想不?起别的。
窗外?明月皎皎,屋内二人和衣而?眠。
当夜,沈姝云久违的做了个?美梦。
梦里,她躺在一只?野兽的身边,手臂搭在它毛发间,穿过表层又刺又硬的毛,手掌向下埋进它腹部柔软的绒毛中,手感舒适又令人安心。
它生得那么大一只?,蜷缩着身体和尾巴,仍比侧躺的她要大出?两倍去,它的耳朵趴伏在脑袋上,乖的像只?被?驯服的狗,可嘴巴里露出?的尖牙又提醒她,这该是只?凶猛的狼,只?是恰好卧在她身旁休憩。
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,她在梦中也困倦难当,紧靠过去搂住它最柔软的肚子,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那细软的绒毛中,满足的睡去。
时隔多日,睡了一个?饱足的觉,清晨醒来,眼睛还未睁开便觉得神清气爽。
她“唔嗯”一声,睁开眼睛。
入目是一片冷白色的胸膛,大敞的交领和不?知怎么被?拱得乱糟糟的内衫,自?己的侧脸就这么贴在上头……
不?等她吃惊,欲抬手时又发现自?己的手,正大喇喇的伸在他衣裳里,手掌正垂在他尾椎处,眼瞧着都快摸到屁股了。
一股热血冲上脑袋,脸登时红了不?说,头里还隐隐生痛。
定?是昨夜酒喝多了,醉的不?省人事才作出?这些浪*荡举动。
她慌张的抬头,看少年未醒,便小心翼翼的抽出?手来,又给他把衣衫合拢,看那在阳光下肌理分明的薄肌,脸上绯红更深。
努力回想昨夜,零星只?记得自?己给他抱住后,怎么挣都挣不?脱,便枕得舒服些,一闭眼睛便睡熟了。
荒唐,太荒唐了。
男女同床,若叫人知道,不?但她的名?声要坏,连景延也要给人说是无耻之徒。
她深吸一口气让自?己冷静下来,缓缓从景延的环抱中出?来,坐到床沿上,抬脚去够下头的绣鞋,视线却穿过空荡的房间,看到了门前。
房门大敞,外头明媚的阳光照进来,照进两个?人影来……
透过窗户看出?去,是景延身边的两个?副将,守在门外?,察觉到窗内透过来的目光,二人不?自?然的偏过身去,只?装作什?么都不?知道。
越是欲盖弥彰,越显出?二人的心虚来。
沈姝云踩了绣鞋下床,脱口而?出?,“不?是你?们看到的那样,昨晚我们喝醉了。”
外?头二人头也不?敢回一下,恭敬答:“我等什?么都没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