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姝云自信答:“这是王府的宴席,我虽身份低,那也是半个客人,她要是在这儿欺辱我,哪怕不在意外人的眼光,也要担心她钟情的世子会如何看她。”

“人家当面不发作,万一暗地里给咱们使绊子可怎么好……”

“她看不上我又不是因为今日的事,早在我进定远侯府时,她就盯上我了。”

“啊?”喜春面露惊讶。

“她那个脾气,如果宇文曜愿意哄她,就万事大吉,万一哄也哄不好……那就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

沈姝云想得简单许多,因知晓前世战乱四起,她并不将朔州城当做定居一生的宝地。

等赚够了银子,自然要搬去更繁华更安全的地方忠勤王府的人却离不开此地,由于子弟无能,空留虚名,王府的势力甚至伸不出朔州去。

看喜春仍旧满脸忧心,她又补充:“现下是侯夫人领我们到这儿,侯府把揽朔州军权,虽名头不如王府大,权柄却是实打实的朔州第一。有侯府庇护,咱们不会吃苦头的。”

听她这样说,喜春虽不明白军权、虚名什么的,心里到底是踏实了点。

二人在林间漫步,走着走着,不知怎么又绕回到那棵大柳树前。

树下落寞的身影望天望水,正面转过来后,远远的对她低头示意,沈姝云忙回了一个点头。

两相视线相错,再无言语。

沈姝云疑惑:“你说,这有那么多官家小姐,怎么独她一个人形单影只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喜春傻傻摇头,余光瞥见另一个方向有人来,忙扯她回身,“姑娘快别操心别人了,芳琴姐姐过来了。”

说话间,芳琴从另一条小路上走来,“可算找到姑娘了,姑娘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
“是要开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