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春捧着茶碗在一边看热闹。

家里一团和气,沈姝云端着严肃的表情没坚持多久,也跟着笑起来。

日子平淡温馨的过着,闲暇时数一数手头的银子和银票,偶尔也会想,下次再见景延,给他带些什么东西。

几天后的下午。

沈姝云照旧在药铺里看诊。

今日天热,外头排队的病人不多,她一个人也能忙过来,便叫喜春先回家去煮些绿豆汤解暑。

黄昏时分,不见有病人再来,铺子里的伙计已经开始收拾台面,准备关门。

沈姝云收拾好药箱,准备回家。

刚踏出药铺的门,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彪形大汉,一身小厮打扮,拦在她面前。

上来便说,“我家夫人身体不适,劳烦沈大夫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沈姝云看二人神色可疑,请人看病又不自报家门,心生警惕,“敢问贵府夫人是哪里不舒服?若是风寒体虚一类的,可去请铺里的老大夫,他们精于此道,治的还快些。”

“夫人的病症怎会告诉我等外院仆人,沈大夫还是跟我们走吧,去亲眼见了便知道了。”

二人一左一右架在她身侧,挟制着她的身子往街边的巷子里去。

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沈姝云发觉不对,做势要大喊起来。

不料身侧抵来一柄利刃。

男人低声威胁,“敢在这儿乱叫,信不信我一刀要了你的小命。”

沈姝云大惊,心道自己并不记得有得罪什么人,也没在外路过大财,平时穿的是便宜的棉布,更不曾戴过金银首饰,怎会被人给盯上呢?

慌张间,已被两人带到无人的后巷里。

面对两个摩拳擦掌、脸色凶狠的男人,她被一步步逼到墙边,只能背靠着墙壁求饶,借此拖延时间,希望有人能发现她不见了。

“二位英雄,不知我是得罪了哪位贵人,能劳动了您二位大驾。”

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,生的相貌好,说话又好听,都被逼到墙角了还能保持镇定,没哭出眼泪鼻涕来,倒让二人盯着她白净的脸多看两眼。

“你倒聪明,知道自己得罪了人。”

男人把玩着匕首,故意一次次把刀尖甩到她面前,高高在上的欣赏少女因恐惧而无法再淡定的表情。

瞧见二人手心的粗茧,袖口里露出来的伤疤,沈姝云已经能认定对方是做惯了这种绑架威胁勾当的恶徒。

对上这等恶人,保命要紧。

沈姝云即刻示弱,“好歹我也与定远侯世子有几分交情,还望二位英雄看在他的面上,手下留情,我愿花银子卖一个平安。”

“你还敢提定远侯府!”男人狠狠的将匕首插进她脸侧的砖缝里。

沈姝云瞪圆眼睛,脸都吓白了。

另P/M/D/U/J/I/A一人呵她道:“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,还想高攀侯府,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
“二位说的是,我日后不去了。”

“行,你最好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,往后要让我知道你还往定远侯府里跑,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可就不保了。”

冰凉的匕首拍打在她脸侧,沈姝云羞愤又怕,只默默抱紧医箱,怒气在心中积累。

她真想把医箱打在这二人头上,可身高和力量的差距太大,自己一动,能不能打中对方都另说,就算伤了一个,另一个也不会放过她。

沈姝云只恨对方无耻,也懊悔自己怎么没找门路买些防身的兵器,碰上恶人,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。

对方羞辱的戏谑没有因她的承诺而停下,反倒收起匕首,换成一只粗手摸了上来。

手指粗糙的触感像山里的老树皮,硌应得她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