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声。”

这话不无道理。

侯夫人心想,自己只当她是儿子未来的妾,却忘了她如今还在外行医,免不得接触三教九流,真要成了侯府的义女,只会让朔州城的权贵取笑侯府。

念及此,也就不再执着。

三两句客套后,把人送了出去。

等人走后,香莹在床边宽慰,“夫人别动气,那沈姑娘出生市井,本就高攀不上咱们侯府,她能有自知之明,不唯利是图,反倒证明咱们世子眼光好。”

“是了。”侯夫人回过神来,轻叹一口气,“瞧她拒绝时半分犹豫都没有,是个有骨气的……我倒有些羡慕她。”

“夫人羡慕她做什么。”

“每日劳作虽辛苦,可靠着自己的本事吃饭,心里有底气,不像咱们,在侯爷手底下讨生活,仰人鼻息。”

说起此事,侯夫人又变得伤感起来。

香莹安抚她:“夫人嫁进侯府主持中馈,从前是为了母家,如今是为了世子,您劳苦功高,哪有一点是为了自己呢。”

床上落下帷幔,一丝光都照不进来,片刻宁静后,唯余一声叹息。

*

走在长廊下,沈姝云尽量放慢脚步。

侯夫人的伤势渐渐稳定,今日又当面拒绝了对方的“好意”,往后她进侯府的机会怕是不多了。

景延有没有用她给的药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