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,也没有那么大的花销。”

“朔州城里多的是权贵,寸土寸金,要想买间两进的宅子,至少得要七八百两。”

“太贵了,咱们得卖多少胭脂,看多少病人才能赚到这些钱啊。”

“就这还不是最贵的,到了京城里,像咱们现在住的这种四方小院,不带铺面,位置稍微好点的,也得上千两。”

只这几年赚的银子,能保证一家人吃穿不愁,可要再进一些,例如在朔州城买间宅子,就远远不够了。

看喜春有些沮丧,沈姝云主动问:“在想什么呢,愁眉苦脸的。”

喜春转过脸来看她,鼓着两腮,“我在想,要是我的手能跟姑娘的手一样巧,就能跟您学开刀、制药、绣花,也像姑娘一样凭本事挣钱,家里多一个人出力,就能早点买新宅子了。”

沈姝云被她的认真逗笑,腾出手去拍拍她的肩膀。

“你为这个家出的力不比我少,一日三餐,记账随行,哪样不是你出力。”

喜春被夸得不好意思,低头一笑。

“姑娘不嫌我笨,愿意教我算账写字,拿我当一家人看,我自然要让姑娘吃的饱饱的,好报答姑娘。”

早在搬到朔州城后没两天,沈姝云便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卖身契给烧了,喜春面上是家里帮忙的丫鬟,实际早已是自由身。

她本就无处可去,又念着这家里的王大哥、絮娘姐和姑娘个个拿她当亲人疼,给别人当了十几年的奴婢,如今有幸来到这家里,有吃有穿还有人关心教导,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家中的一份子。

两人一边做事一边闲聊,很快就有了困意。

几天后,侯府的下人又来平安药铺请沈姝云,说是让她过去看看侯夫人的刀口恢复的如何。

沈姝云带着喜春一起去,到了房门外,喜春却被拦在了外头。

“这是何意?”沈姝云看向门边的女使。

女使神情淡淡,“姑娘不必忧心,是夫人感念您的救命之恩,想单独跟您说两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