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为情乱心的痴态落在定远侯眼里,压着嗓子重咳一声,面露不悦。
提醒他,“你的亲事我已有着落,少在这些市井小民身上费心思,堂堂世子看上一个女医,叫人知道,只会笑我侯府没有家教。”
宇文曜收回视线,原本放松的表情变得严肃,对坐在床边的父亲认错。
“父亲见谅,儿子并非对沈姑娘有男女之情,只是觉得她医术了得又心性自然,想同她做个朋友而已。”
“做什么朋友,她一个在市井讨生活的小女子,能叫她进府来给你娘治病已是抬举她,既给了银子,钱货两清,日后便不要再提这个人了。”
早习惯了定远侯凉薄的性子,侯夫人忍着刀口的疼痛,白了他一眼。
她转脸,好声的告诉儿子,“你若欣赏她,过几日叫她来府里,我认她做半个义女,算是谢她治好了我经年的顽疾,也方便日后叫她入府来为我诊脉,闲时也能陪你说说话。”
“娘,您说真的?”能叫沈姝云时常进府来,宇文曜忍不住的欢心。
侯夫人微笑点头。
而后,偏过脸去问宇文铮,“我此番死里逃生,多亏了沈大夫的医术高明,侯爷拿银子赏了她的功劳,那我认她做义女,慰藉她的苦劳,侯爷意下如何?”
瞧这母子两个都乐意,宇文铮再看不上沈姝云,也不愿在自家夫人大病未愈时,为这点小事同她争执。
“随你去吧。”说罢,甩袖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