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准备好了,大军开拔时,再叫人带你过去。”
“那?要等多久?”沈姝云坐在镜前梳头发,透过镜子看?身后洗脸的少年。
“并?州府尹忠于朝廷,人也机灵,我同他打过交道,此去准备,连带着路程和交涉的时间,五天就够了。”
“我在想,你手中的军饷够不够用?,不够的话,我手里还有不少闲钱……”
景延转头看?了她一眼,轻笑一声?,“咱们还没办亲事,阿姐就开始操心我的钱财了?”
“谁要嫁给你了。”沈姝云冲着镜子里的人瞪一眼,梳开一缕长发遮住脸颊的红晕,正了正脸色,“同你说正经的呢,手底下养着这?么多人,没有足够的钱财怎么成,你实话告诉我,若有不足的,我替你填一些?,再不够,我去想办法也来得及啊。”
他接过侍女手上的帕子擦干脸,转身走到?沈姝云身后,双手搭上她的肩,指尖不老实的在她耳垂上轻揉,惹的手下的肌肤一阵轻颤。
“银子的问题,阿姐不必为我忧心。除了抄家的现银,那?些?罪臣名下的田产铺面全都转到?了我名下,不光是银子,还能收上来不少粮食,供给军队足够了。”
“你这?么弄,不是给人把?柄吗?”
“小皇帝赏我食邑万户,却未赏我封地,他能管到?的地方有限,便将这?些?本该冲进国库的罪产挪给了我,若没这?些?实在的银子,我还得在京中再抄几个权贵才南下呢。”
那?些?贪污成性的权贵,抄几个都不算冤,只是想他们一个个趾高气?扬,在景延眼中却像随手抓来宰了吃肉的鸡崽子,沈姝云想想那?场面,忍不住笑出声?。
笑过了,才同他说自己的想法,“你不远千里万里将我带在身边,我也不能整日闲着等你,想着朔州这?边我熟,不如替你筹备粮草军需?”
“阿姐真这?么想?”景延眼中满是惊喜。
她愿意为他花心思?,便是将他当做了同路人往日或因怨或因气?说的那?些?“你我不同路”,都烟消云散了。
“自然?。”沈姝云梳好长发,随意簪了两只轻巧的绒花在发间,抬手间露出腕上一只镯子,正是昨日新买的羊脂白玉。
景延浅浅的吐息,只觉得自己一生悬而未定的心,终于落在了钟爱的人身上。
他取下腰间系着的令牌交给她,“凭这?个,你可以自由的出入朔州军营,随意调遣军士。”
沈姝云双手接过,看?那?令牌上刻着“景”字,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手心,是他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。
“你给我这?么大的权力,不怕我给你惹麻烦?”
“阿姐是聪明人,且打仗不止看?将军调兵遣将的能力,更重在粮草军需,阿姐有心帮我,我高兴还来不及,哪里会?怕麻烦。”
“贫嘴。”沈姝云抿唇,收起令牌。
景延急着走,早饭也来不及吃,沈姝云只能给他简单装了一些?随身的药品带上,又给他添了件外?衣,才送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