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
易帆坐在凳子上正在吃蜜瓜,迷茫地抬眼,费劲咽下嘴里那口。

没有吧,就是脸被风刮着有点冷。

他老老实实地摇头:“没有欸。雅歌姐你冷吗?要不让小陶姐给你拿条毯子?”

姜雅歌怜爱地拍拍他的肩膀,顺手牵了两块蜜瓜。

嗯,真甜!

她压低墨镜,双手抱臂打了个寒噤。一会还是找小陶要个毯子吧,山里可真冷啊!

不远处的道具车后,贺朝觉长身而立,眼神阴冷。

姜雅歌可能意识到了什么,这两天都谨小慎微,除了看剧本就是对台词,对裴澈也很恭敬,表现得像一个正常演员。

现在露出马脚了吧!贺朝觉冷哼一声,目光愈发冰冷。她接近裴澈不成,居然来套那谁的近乎!

那谁可是裴澈收入麾下的第一个新人演员,是他以后的班底。

贺朝觉恨铁不成钢地瞪易帆。不争气,居然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诱惑了!

“在干嘛呢?”

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,贺朝觉一激灵,转过身去。

裴澈微微皱眉:“找你半天了。”

贺朝觉欲言又止。

留在你身边就不能保护你,为了保护你,我必须暂时离开你,盯好那个祸害!

他一时甜蜜又痛苦,下意识朝姜雅歌的方向又看了一眼。

裴澈顺着贺朝觉的目光看去,就看见姜雅歌和易帆说说笑笑地吃蜜瓜。

裴澈:“???”

“你也想吃蜜瓜了?”

……

老婆缺少警惕心的样子,真是可爱又让人担忧。

裴澈勾了两笔分镜,无语地抬头看去。

桌对面的贺朝觉嗞溜把头埋进蜜瓜里,两只眼睛直直觑着他。

裴澈调侃:“你这是吃蜜瓜,还是吃我?”

“吃你。”贺朝觉大脑停摆,嘴巴一秃噜,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。

裴澈:“……”

还没怎么着,他先脸色刷地一白:“我说错了!”猛猛低头对着瓜一顿啃,“吃蜜瓜,吃蜜瓜!”

两口啃完火速拎着瓜皮走了:“我去扔垃圾洗手。”

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裴澈,看着贺朝觉狼狈逃跑的背影,缓慢地眨了眨眼。

……就和被人踢了一脚的小狗似的。

他垂眸,看了眼画好的分镜,唇边笑意加深,轻声自语:“瞎话倒是会说……”

晚上,裴澈洗漱完,招呼贺朝觉睡觉。

男人认真应下,却没有马上来。

只见他面色凝重地将屋门锁上,转身重重走了两步,又轻手轻脚闪回去,盯着锁缝上下左右看了一圈。

裴澈:“……”

只好无语地先躺下,看他搁那演谍战。

等回到床边,贺朝觉洗完热乎的手脚就都凉了。

裴澈不轻不重踢了他一下,嫌弃道:“冰。”

贺朝觉委委屈屈爬上床,像只大型犬缩在外面的角落里,手脚朝外侧躺着。

裴澈又戳他:“干嘛背对我?”

手脚冰,不能冻着老婆了,贺朝觉用鼻音哼唧了一声:“我要看门。”

“什么?”声音低低的含在嘴里,裴澈没听清,凑近问道。

温热的身躯靠近过来,贺朝觉虎视眈眈地朝着门的方向看去,重复道:“我要看门!”

裴澈哭笑不得,把他扒拉过来抱住:“都是自己人!再说了,这锁剧组换过,很结实!”

贺朝觉僵硬地感受着裴澈的体温,努力把手脚蜷起来。

确实怪冰的,裴澈拉起贺朝觉的手放到自己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