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捡到了名牌,不?然?要怎么找到我?”

贺朝觉还在纠结:“我都?捡到名牌了,为?什么不?早点找到你呢?”

裴澈想了想:“其实也挺倒霉的,当?时有个男生翻栅栏把腿摔骨折了,学?校连夜安了投灯,天天派老师巡查,你说不?定后来又回来过,只是我们没碰……”

突然?面色一变,攥住贺朝觉的手:“……没事,别想了。”

他记起来了,约定的那晚是元旦前夜,他要作为?主?持人登台报幕。

贺朝觉姥姥的祭日也在元旦前一天,没记错的话,就是在高三那年。

裴澈瞬间?心疼得不?行,亲亲爱人的眼?睛,轻声哄他:“今天想起来这?些就很好了。”

贺朝觉倔强地站起身,环顾四周,试图找到更多记忆的蛛丝。

两?人沿着栅栏来回走?了几圈,直到夜幕降下,投灯都?打?开。

贺朝觉抬头看天上的月亮,去?摸那块写着盲文的牌子。

简单的三个字:【对不?起。】

青涩的歉意击穿岁月,戳在他的心头,似乎有零星画面闪过,又消失。

贺朝觉失望地捂着胸口,他再?想不?起来,那个人又出现怎么办。

“朝觉。”裴澈轻轻握住他的肩膀,温柔的声线似曾相识,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战栗着爬上来。

后脑猛地一痛,天旋地转。

天幕像倾盆大?雨一样扣下来,他在公交站焦灼地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