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对待继母的态度上,他觉得他和他那个死鬼父亲也没有什么不同。不,还是有不同的,他年轻力壮,那老头子却被病痛折磨的快要死了,他可以理所当然的继承他的一切,包括妻子。

反正陈潮川也占了他母亲的位置,作为交换,把他自己赔给年幼失母的继子,也不过分吧?

不管这边温停云这边是怎么心潮澎湃,反正陈潮川是震惊了。

母亲?不会是在叫他吧?怎么可能!

可此时少年温停云一双眼直直盯着他,不存在任何错认的可能性。

陈潮川一时有些迷惑,他明明记得温家主健在,还生龙活虎地准备迎娶第三任妻子,在这这里说没就没了?而他成了这个倒霉妻子?

信男一生行善积德,从未做过对不起人的事,之前换对象也完全都是好聚好散、和平分手。正所谓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可不管怎么样,他从来不会这般意淫,甚至反映到梦里!温停云平时那么不正经,他的梦还差不多!

不对劲,这很不对劲!

陈潮川这才从之前发懵的状态里回过神,开始打量起自己身上的状况,抬起的胳膊又白又嫩,光泽圆滑,身上也是看着清瘦,可并不干瘪,上手一圈还可以勒出软肉来。

他腹肌呢?为什么还穿的裙子?

陈潮川心思震荡之下挣扎着就要站起来,而这梦境的感觉太真实了,久跪猛然站起,这具身体估计还有点低血糖,腿麻的也站不住,猛然向前倒去,却没像预想那样摔在地上,而是跌入了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。

“这么急的吗,母亲?”

压着的那人看起来很兴奋,陈潮川双手撑在对方的胸膛上,由于整个人被他揉在怀里,脸被按在自己的手背上,被迫听了好一会打鼓般急促有力的心跳,少年人身躯发烫,热气蒸的脸红红的,知道的是被热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继子在父亲的灵堂前、大庭广众之下对小妈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,才使得漂亮柔弱的继母雪白的肤肉上浮起潮红。

至少现在大家都以为是后者,顿时看向两人的视线古怪起来。

他们都知道温家的小儿子和温新羽不和,之前温新羽不顾劝阻把新妻娶进门,父子俩就爆发了激烈的矛盾,温停云更是在很多公开场合下温新羽面子。都以为是恨极了这位挤占母亲位置的继母,没想到如今一见竟不是那么回事

难道新夫人进门前,还和温停云有过一段情?

陈潮川埋在温停云怀里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情况,但视线受阻,窃窃私语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,听了一耳朵豪门秘辛,脸颊越发红润了,如同饱满多汁的水蜜桃,不知咬一口是否能品尝到清甜的汁水。陈潮川快要气死了,这具身体太弱鸡了,完全挣脱不了温停云的桎梏,结实的双臂像铁一样牢牢的锁着他。看样子,对方似乎很享受周围人对他们关系的揣测与议论,一点脸面和名声都不顾。陈潮川气急,狠狠的在温停云腰上揪了一下。可隔着衣服,他这点力气无异于隔靴搔痒,跟猫抓的差不多。

少年闷哼一声,抱着他的身躯一抖,随即低下头在继母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,满意的看见对方白嫩的耳垂染上丝丝薄红。

不过不是羞的,是气的。

虽然清楚的意识到可能是梦,可这个拥有真实触感的空间未免也太诡异了。虽然与这具身体根本没有关系,可他身处众目睽睽之下,这种氛围让他不免有些带入,好像他真的是那个一嫁进门就死了丈夫的寡妇一般。陈潮川不想待在这了,他也不知道路,只能恶狠狠地让温停云带他离开,对方却故意装作听不懂,在小妈香香的耳边嗅了好一会,才恋恋不舍的放开,施舍了宾客们眼神。

“抱歉各位,我的继母突然身体不适,需要我带他上去休息,请大家自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