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性器,沉默着为对方洗净。
当晚陈潮川就发了高烧,江倚舟接受了来自医生的批评,守在对方床前,难受地捂住了眼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……明明不是想这样做的……
江倚舟默默坐在陈潮川床前,为其打水换毛巾,期间对方在高热中不住摇头呓语,像是做了噩梦。江倚舟忍不住抱住了他,青年因受伤而显得很瘦弱,因为突然袭来的暖意有些像被烫伤一样的颤抖战栗。许是在高热中被烧糊涂了,他突然很小声地唤着:
“病痨鬼,你在哪啊?”
“我身上好痛,你怎么还不来救我?”
江倚舟离他很近,这两句有些模糊的呓语他听的一清二楚。他猛的坐起身,不敢置信地看着黑暗中青年不甚明晰的轮廓。
他在说什么?
江倚舟完全僵硬了,脑袋一片空白。他几乎是把这两句话的每个字拆开来一字一字的咀嚼,才勉强消化了其中的内容。
这不可能!!这样的人、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小水?!
“舟舟……”
可是就像是为了打破他的自欺欺人似的,青年又嘟囔了一句。
是他!是小水!除了小水没人会这么叫他!
那他呢?他又对小水做了些什么?
江倚舟痛苦地弯下腰,手掌捂住脸不住地颤抖。半晌他才抬起头来,像是弥补似的惶然地退回了之前的距离,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,直到天色微明他才意识到自己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了青年一整夜。
然后他闭上了眼,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。巨大的冲击加上之前打斗中未好完的旧伤,让他陷入了昏迷。
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。江倚舟冲出自己被人安顿好的病房,他找到陈潮川的病床,却被告知对方正在办理退房手续。可当他到住院部办公室的时候,看见青年旁边还陪护着一个人,那人半揽着陈潮川,姿态无比亲密刺眼的很。
江倚舟看着这人,发现他长得有几分像薛问水。他上前拉开男人揽着陈潮川的手,冷声质问道:
“你是谁?小水伤还没好全,你带他走是想害他吗?!”
小水?
男人闻言挑眉,酷似薛问水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甜蜜的笑容,他柔声回答道:
“我是他的爱人。”
“是不是呀,川川?”
江倚舟头一次觉得这张脸如此可恶,他转头紧紧盯着陈潮川,想从他眼里得出否定的答案。
可陈潮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眼里莫名地热烈与希冀尽数消失殆尽,只剩下一片漠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