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门卡,这几天薛问水几乎不见人影,发消息也常常不回。他亲手把人从那样的泥淖中救出,很怕对方再一次陷入那般田地。
明明少时笑容那般纯稚,如今却如何也看不透所思所想,这样的他若是再一次受到伤害,简直不堪设想。从那一天看见薛问水身上血迹斑斑,像株不胜寒风的柔弱玉兰,眼含泪光地求他救救他的时候,江倚舟就暗暗发誓,一定要保护好他。
可不久之前,手机上的匿名短信却告诉他,薛问水这段日子神思不属、行踪不定的秘密就在这栋别墅里。
他站在门外有些忐忑,但终是咬了咬牙刷开了电子门。这栋别墅还是他送给薛问水的,当时对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笑的十分清甜。
一进门,客厅有些空荡,还是像原来那样简单的格局,但添置的一些生活用品增添了几分人居住的气息,看来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居住。薛问水原来的居所离这里很远,平时上班也是根本来不了这里的,更别说地处偏僻,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住进这里?
江倚舟的目光缓缓的扫过桌上已经放凉了的饭菜,以及不远处两个并排放着的配套水杯,心里越来越沉。
薛问水在别墅里养了个人。
对方是怎样娇弱的菟丝花,竟引得薛问水如此痴迷。这房子这么空这么冷,是不是还要借着由头依偎在一起取暖,情到浓处还要缠着薛问水亲吻,让那张浅淡的唇被吮的发红?那株菟丝花是不是要勾着他似乎不盈一握的腰,一边又纯又骚的叫着老公肏的我好爽,一边用他那骚屁眼吸夹的更加用力?
江倚舟被想出来的画面弄的面色黑沉,他实在想不出清雅如竹的薛问水要怎么和小情人相处,甚至觉得把那样的臆想安在他身上都是一种亵渎,可就是这样在他心中几乎圣洁的薛问水,被一株肮脏的菟丝花玷污了。怒火和怨气几乎燃烧了他,江倚舟快步向房内走去。他倒是要看看,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想要勾他的人!
别墅里房间很多,江倚舟一连看了好几个房间都没发现里面有人,最后只剩下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。
江倚舟吸了口气,沉着脸推开了门。这个房间暗的出奇,入眼一片黑色,厚重的窗帘死死地罩着窗户,只依稀透漏了点光进来。眼前骤然进入黑暗,江倚舟只能看到床上影影约约的影子,只能通过房间里响起的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来判断是有人的,甚至还在浅眠。
还在睡。
日上三竿了还在睡!昨晚一定玩的很激烈吧,被弄的晕过去,弄的下不来床,所以外面做的饭都没吃。
江倚舟只觉一腔怒气打在棉花上,不上不下的特别难受,他冷着脸上前,想把这人扯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