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头痛好了些许,陈潮川才环视一周打量着这把他囚住的屋子。房间不大,家具却一应俱全,角落打扫的很干净,处处透露着生活的痕迹,这大概是薛问水或是谢萦怀常居的某处房产。
谢萦怀不在。想到这个,陈潮川的眸色变深了。他的目光不自觉瞟向不远处的一把水果刀,又逐渐转移到身旁趴着的人。
要动手吗?
杀了他。
一旦动了这个念头,就如魔怔了一般,心里像是盘踞着一头野兽,叫嚣着要破坏,要杀戮。
但陈潮川最终选择了按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手。
一个囚禁着他人的地方怎么会恰好有一把刀呢,不过是自以为聪明的猎人在试探罢了。
总有更好的机会,要忍耐。陈潮川强迫自己再次沉入梦乡,却再无睡意。
*
薛问水一向浅眠,在那人醒的时候他就醒了。
本应该睁眼的,抚摸他,亲吻他,再轻柔的告诉他他逃不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