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遇逐渐失去耐心:“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,现在就可以走了。”
为什么这人总是能这么绝情?
楚宴峤咬牙看着梁遇,简直就是又爱又恨,深呼吸了几口气,才说:“刚才宴会上慕煜他说的……那些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他甚至不想把那个词从口中说出来。
梁遇:“你不是都听见了吗?”
他挪开身子就想走,被楚宴峤一把抓住手臂。
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,楚宴峤的眼圈顿时红了:“我不信,我要听你亲口说。”
“没有区别,”梁遇直视他,“就是慕煜所说的那样,我们两情相悦,望长老成亲。”
“你和他在一起,那我又算什么?”
“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关系,何来这一说。”
“你骗人!”楚宴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“难道不是?!”梁遇厉声道,“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任何誓言,你说得出哪怕一个吗!”
“我们之间没有誓言,那你和慕煜才认识了多久的功夫!你们难道就有了吗?!”
楚宴峤咬牙道,声嘶力竭。
他恨恨地与梁遇对视,饱含无尽的不甘以及愤怒,如是过了两秒钟,突然扑上来。
梁遇以为他要像打慕煜那般打自己,全身肌肉紧绷,下意识做出防御姿态,结果嘴唇一痛,却是被亲了上来。
比起说亲,这更像是一场撕咬。
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抵御,用牙齿去咬楚宴峤的舌头,想让对方退缩。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间升起,然而楚宴峤却仿佛无知无觉一般,紧紧地粘着,就是不愿意松开。
空气被掠夺殆尽,梁遇几乎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。
他下狠心重重一咬,再用力一推,这回总算将人给推开了。
分开时,两人的嘴唇都流了血,其中以楚宴峤更为严重。
“你们才相识多久啊,就说要私定终身了?”
楚宴峤存了早日赶回来见到梁遇的私心,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,连整理都未曾整理过。此刻头发凌乱,嘴唇发干,眼里布满红血丝,说不出的憔悴艳丽。
唇齿撕咬间流出的鲜血沾在唇上,在这夜色里显出一抹刺眼的红。
他的泪珠从眼眶里流出来,顺着脸颊滑到下巴,一滴滴往下坠落,质问道。
“你从前在外门,慕煜又常年在外游历,至多也是从他这次历练结束回宗的时候才认识的。”
“噢,还有那个什么狗屁初次亲吻的人,如今看来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子,就是慕煜吧。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,分明荒境的时候你们应该还没有表明心意,”楚宴峤一眨不眨地与梁遇对视着,语速逐渐加快,他想冷静地对话,然而越说却越语无伦次,“那你们装什么不相熟,很好玩吗?枉我还以为是师尊,没想到居然是慕煜,不对,那把剑,师尊那里又怎样解释?”
“师尊和慕煜又有什么区别?”
“不一样,你根本就不明白!”
这句话仿佛触及了什么机关,楚宴峤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溃了。
“哪怕是你与师尊在一起好,你以后和哪个女子在一起也好,我都不会比现在更痛苦。明明是我先来的,就在我眼皮底下,为什么我一点都发现不了?我简直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!”
“如果你真的不曾心悦于我,那为何要答应和我一起去庙会?为何要牵我的手??为何要亲我???”
楚宴峤连珠炮似的吐出一阵逼问,越说越崩溃。
不过几天的功夫,为什么一起都不一样了。
他说他要恨死梁遇了,然而眼底源源不断的泪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