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几个来回,楚宴峤就已经被稳稳压制在草地上了。

他头发凌乱着,脸上印满了草印红痕,往旁边狼狈地吐出嘴里的草。

反观梁遇,除了有些喘气外简直就气定神闲。

他跨坐在楚宴峤身上,有些好笑地俯下身来,拍拍对方的脸蛋:“公主殿下,你也太不讲理了吧。你今晚上随便亲人,我同意了吗?我没和你计较,你倒在这和我兴师问罪起来了。”

这才是他熟悉的楚宴峤,一如既往的烦人。

“谁是公主啊,”楚宴峤不满道,“那怎么能一样。你都没有心悦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亲人,简直伤风败俗。”

“那你该亲的人应该是季元卿,亲我做什么。”

“那不算数!”楚宴峤说,“一点都不一样,我从前只是觉得师尊很好,但从来没有过亲师尊的冲动,更不会想……”

他将后面的词含糊过去。

梁遇正想说些什么,却突然不动了。

似乎是为了验证楚宴峤的话,腿根有个什么东西硬硬地抵着他,精神得很。蓮栽追薪錆蠊喺????三??Ⅰ捌?五零

“……”

梁遇低低地骂了声,将脚缩回来,在楚宴峤旁边躺下。

楚宴峤还琢磨着梁遇的初吻一事,十分耿耿于怀:“她是谁?”

梁遇躺在草地上,随口道:“你不认识的。”

“也是衡明宗的?”

“是。”

好哇,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!

楚宴峤选择性遗忘掉一年前他对梁遇还恨之入骨这件事,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:“她年岁几何?身量多高?家境如何?有我有钱吗?有我修为高吗?有我好看吗?”

问到最后一句,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,非要把脸凑到梁遇面前,让梁遇看。

从前被夸漂亮,他都恨不得把那不长眼睛的人眼珠子给挖了,如今却恨不得自己能再好看些,不然梁遇都要被不知道哪来的野狐狸精勾去了。

梁遇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,别开头:“好看抵什么用,我喜欢性格好的。”

“那我也……”

楚宴峤窒了下,饶是他也说不出夸自己性格好这种话,只得悻悻然躺了回去。

梁遇暗自发笑,故意道:“温温柔柔的,又会撒娇卖痴,哪个男子能受得了这一套,把我的魂都给勾去了。”

“你夸她夸得上天,现在你们不也没在一起吗,”楚宴峤话里头的酸味简直能熏死人,“她算什么,你也会喜欢上我的。”

梁遇笑了声。

笑得挺轻蔑,言外之意就是“呵呵,凭你?”

这简直梦回那段天天吵架拌嘴的同住日子。

楚宴峤怒火冲天,真想当场和他吵起来,半路想到“温温柔柔”又强行压了下来,只能猛吸一大口空气告诉自己要冷静,差点没把自己憋死。

今晚的星星好多,漫天地挂在夜空上,离得人好近,好像伸手就能抓到。月亮倒映在溪水上,水波轻漾,带动满溪的银光粼粼。

草地的草短短的,不过一寸有余,蹭在皮肤上有些痒,不过尚可以接受。鼻尖间萦绕着青草的味道,是股很清新的香气。

梁遇枕着自己的手臂,仰面躺在草地上,心情轻快起来。

偶尔逗逗楚宴峤,看他急得跳脚的样子也挺好玩。

过了一会儿,旁边的人开口,语气还是生硬的:“之后的中秋庙会,陪我去。”

这什么态度。

梁遇懒懒开口:“滚,不去。”

旁边安静了没过几秒,又卷土重来。

窸窣的衣物和小草摩擦声,楚宴峤翻身过来,面向他的方向侧躺,扯扯他袖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