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一次尝试弄下边,然而不得要领,动作又随意,到最后也没多少快感可言,很快就草草了事,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。
本以为楚宴峤被他这样打击,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肯定要放弃了。没想到消停了几天,他又巴巴地主动送上门来求见了好几次。
对此梁遇只有一个回应:“不见,让他滚。”
他又不是受虐狂,之前受的苦头都还记得,这张脸再好看也好感不起来。楚宴峤这爱意来得莫名其妙,梁遇有时觉得倒不如楚宴峤之前仇视他那样让他来得自在。
今日传话的弟子又来了,梁遇说:“不是说了吗,一律不见。”
“不是楚师兄,”弟子说,“是仙尊,仙尊唤你。”
直到站在仙尊居所面前,梁遇还是觉得毫无真实感。阳光反射在白的发光的砖石上,照得他微微头晕。
拜入衡明宗数年,他只遥遥见过凛清仙尊几次,每次都夹杂在一堆弟子之间。他自是记得仙尊风姿,可是于仙尊而言,他只是门下众多弟子中不起眼的一个,从未记得他,自然也不会唤他前来。
进入此处,还是第一次。
梁遇定了定神,敲门朗声报上自己名号。
“进来。”声如淙淙清泉,自门缝中传来。
殿堂的香炉燃着,檀香若有似无。季元卿静坐其中冲泡茶水,美好得不真实。
若说是画中人,反倒辱没了眼前人。便是再精细的工笔画,也断不可能将他的风韵姿容展露出万分之一出来。五官尚且不谈,更难得的是季元卿身上自有一番清冷而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气度。无人不会被这种美所震撼,然而却又不敢心生亵渎之意,只好遥遥赏之。
便是九重天上下来的仙子也不过如此了。
只一眼,梁遇便觉心头猛颤,别开眼不敢再看了:“不知道仙尊唤我前来,所谓何事?”
“你入宗至今,已有几个年头了?”季元卿问他。
梁遇:“自十三岁至今,已有八年了。”
“八年,”仙尊沉吟了下,“也是该时候了。慕煜外出历劫即将归来。内门弟子灵力检测就在眼前,届时宗门将会启动魂球,你可以借此机会正式成为内门弟子。”
魂球是检验灵力的器具,除却入门那次外,外门弟子并不会再次接触。内门弟子不同,他们每年都会进行灵力检测,根据灵力增长现状进行最新的课业安排。
按照宗规,外门弟子也可在这一日提出检测申请。如果测试通过,便能够获得进入内门的机会。
听起来无比诱人,然而却从来没有人尝试过这么去做。内外门中间有一道泾渭分明的门槛,绝大部分弟子空有微弱灵力,究其一生都无法增长一步,这部分弟子便被魂球划分为外门弟子;只有小部分弟子天生灵力旺盛,拥有无上的潜力,才会被魂球划分为内门弟子。
魂球从未出错,外门弟子自然也不会自取其辱,久而久之,这条宗规几乎都快要被人所忘却了。
梁遇不觉得季元卿会是借此事羞辱弟子的人,他只是在此时非常痛恨自己的无能。
“弟子惭愧,”梁遇咽了咽口水,心中酸涩难当,“我并无信心通过试验。”
“怎会?”季元卿蹙起眉头,“若是纯阴之体,弱冠后灵力便会……”
梁遇捕捉到关键词,奇怪道:“纯阴之体?我是男子,又怎会是纯阴之体。”
季元卿默了半晌:“无事,是我记错了。”
他不再提及此事,将茶斟至梁遇面前,之后便只问了些虚空平常的日常琐事。
然而梁遇却还在心里惦记着他刚刚说的话。
纯阴之体是修真界里一种很罕见的体质,仅出现在女子身上,此种体质者幼时灵力不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