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扇可怜的门已经撑得够久的了,这下终于被楚宴峤硬生生踢出一个大洞,不堪重负地往后倒在地上。

楚宴峤就这么出现在了梁遇的面前。

他的手布满新鲜的伤痕和口子,是刚刚拍门时伤的。鲜血现在正顺着垂下来的指尖往下滴落至地上,一滴,又一滴,殷红得刺眼。

楚宴峤恍若未闻,只是嘴唇发着抖,问梁遇:“他在哪?”

梁遇:“走了。”

就这么走了?

楚宴峤不甘心,快步走至那扇开着的窗前,试图把那不知名的、该千刀万剐的贱人给找出来。

不,不对,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了。他要将那胆敢勾引梁遇的小贱人下边给斩下来剁碎喂狗,将四肢全部砍下来喂给猪牛,挖出眼睛剪掉耳朵切掉舌头,做成人彘浸泡在酒中折磨得生不如死!!

他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用灵力铺开去寻。

只是不知道今天太过于心浮气躁还是怎么样,找寻了半天,居然一无所获。

楚宴峤赤红着双眼转过身:“是谁,我要把他给杀了!”

梁遇:“不知道。”

他这副态度大大地激怒了楚宴峤,只见一阵无形的力量拉扯而过,梁遇的身子便像被线拉扯的风筝一般重重落到了床板之上。

紧接着灵力凝结而成金黄色的细线,将梁遇的双手牢牢绑在了床沿之上。

楚宴峤二话不说,直接欺身上前,一把撕下梁遇刚穿上的衣物,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已经湿透的亵裤。手在梁遇小腹上一按,白浊便源源不断地从那艳红的穴口中流了出来,一看就知道刚才被人射得满满当当。

尽管已经猜到,也已经在梁遇口中听到答案,楚宴峤还是在这个亲眼确认的瞬间屏住了呼吸。

“你才刚从我床上下来多久,连一晚都熬不过,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背着我找其他男人了?!”用气急败坏都不足以形容楚宴峤此时的崩溃了,“简直就是不知廉耻!!!”

梁遇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打算,任由他绑自己在床上,冷眼看他发疯。

“那你待如何,要杀了我吗?”

“我即使是不知廉耻也与你无关,”梁遇说,“说到底,我们之间从来也并不是我需要向你交代的关系。”

“什么叫我们之间是你不需要向我交代的关系!你忘记了”

楚宴峤气结,说到一半却卡住了。

他拼命想在脑海中搜刮可以反驳梁遇的证据,可是没有,什么都想不起来,他这才发现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明确地建立过关系,也并未对彼此肯定地做出过什么承诺。

一种巨大的恐慌瞬间挟劫住了他。

楚宴峤就这么呆愣愣地僵在原地,如雷击顶。

“天下之大,合则聚,不合则散就是了,”梁遇平静道,“你贵为太子,想要什么娇妻美妾公子哥儿没有,实在没有必要为此大动干戈。”

楚宴峤双手撑在梁遇两边,久久没有说话。

良久,他才低低地重复道:“好一个合则聚,不合则散……”

几乎是从紧咬着牙根泄出来的话,颤抖着。

梁遇掀起眼皮,却定住了。

因为一大滴泪从楚宴峤通红的眼眶中掉落下来,顺着脸庞滑落,滴落到他的下巴上。

“为什么你可以说得这么轻易?难道过往的这些时日,就只有我一个人当了真吗?”

“你说我性子差,我知道的啊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,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在改了,”楚宴峤说,“为什么你连这都不愿意等一下我?”

“我刚才给你做桂花糕,等啊等,等得我都要睡着了。但是我一想到或许你还没睡,一想到你或许会喜欢吃,我就还是很高兴。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