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很轻,却还是被屋内的人发现了。

“谁?!”

室内黑乎乎的,楚宴峤几乎是在瞬间就从梦中惊醒了,厉声道。

“梁遇。”他简洁地报上自己的名头。

听出熟悉的声音,楚宴峤警惕稍松,但刚唤醒的脑子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不清醒:“你怎么这么晚突然来……”

他很快说不出话了。

因为人影掀开床幔钻进了他的被窝,下一秒,一只手便隔着轻薄的寝衣覆上了楚宴峤身下的性器。

梁遇直截了当:“我想做。”

他摸索到楚宴峤的身下,凭感觉揉弄了一下,手法十分粗糙。然而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受虐症还是什么的,那条蛰伏的巨龙居然真的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在他掌心硬了起来,看起来相当有感觉。

楚宴峤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,搂过梁遇的腰,抬头想去寻他的唇。

梁遇皱眉,偏头躲了下。

“亲一下也不可以吗!”楚宴峤委屈道,不甘心地把头凑上来。

算了,总得先把人的兴致给调动起来。

梁遇正要再躲,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顾及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,干脆坐在床上没动。

没想到他当真如此,楚宴峤的动作先是一滞,紧接着便是以加倍的热情扑了上来。炽热的鼻息喷在脸上,湿热的舌尖侵入舔弄,一个漫长的湿吻过后,楚宴峤才依依不舍地把人给放开。

“你是狗吧。”梁遇低低地骂了声,抹了把嘴。

他没忘记正事,伸手把楚宴峤和自己的裤子都干净利落地脱掉,再去摸方才那根肉棒。后者已是精神抖擞,铁杵似的顶在他手心,又热又烫。

楚宴峤也把手往梁遇身下他那想探访久已的秘密之处摸去。触手是一片湿滑的软肉,食指顺势往里,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处他进入过的小穴。

梁遇一边抚弄着楚宴峤的东西,一边身下被食指深深浅浅地戳弄,很快那种想夹紧双腿的冲动再次出现,腿心随之变湿。

“可以了。”

梁遇喘了口气,把楚宴峤已经沾满水光的手给抽了出来,抬起身子就想往那根肉棒上坐,不料快要碰到时却被硬生生挡住。

“不行,”楚宴峤咽了下口水,看起来用了极大的自制力,“我们尚未成婚,也没有名分,之前那一次就已经是大大破戒了。”

梁遇停下动作,不可思议:“你认真的?”

他试图从楚宴峤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来,然而后者的认真不似作伪。

“什么名分不名分,”他无语,“都做过了,现在谈这些有用?”

“本来就是要留到洞房花烛夜才好!”楚宴峤不服气,“反正也不急于一时,很快……”

他说到这,声音低了下去,嘀咕了几句梁遇听不清的话。

梁遇没心思去听。

身下被逗弄起的兴致还未消退,空虚得要紧,想吃下点东西。然而一切情欲还是其次,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便是通过双修缓解火毒,现在做不下去,火毒便还在体内。

如果把这件事告诉楚宴峤,楚宴峤当然会松口。只是不仅如此,他定会紧张万分,遍寻名医良药来试图为他医治。

他没忘记上次一个潜龙佩就让他背上了小偷的骂名,此举引发的连锁反应,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,他是断断不想尝试的。

撇除说出真相这个选项,其余的就更加算了。

深夜造访已是极限,他做不出低声下气求着人上他这种事。

梁遇抓过一旁的裤子,重新套上去。

“别生气嘛,”楚宴峤抱住他,急切道,“不进去也能很舒服啊,我给你舔出来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