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兰廷的房间肯定和她有仇。为什么每次到了他门口,都会摔一跤?

这时,天空再度被电光撕裂。银亮光芒照下,桑洱趴着,看见了廊下的积水如河流般涌出,似乎还飘了几张皱巴巴的、不知是被泡烂了还是被撕碎了的黄色符纸。

她怔了一下,周遭就又暗了下去。半秒后,闪电伴随闷雷再起。她看见,走廊上除了自己的影子,还多了几道黑影在她的头顶上,屋檐之下,倒挂着几只山鹫,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!

草!

桑洱大惊,倏地爬了起来。这道楼梯的正对的不是房间正门,而是一扇窗户。

这时候没时间讲究敲门了。桑洱狼狈地钻了进去。撑起窗户的木条被她撞松了。沉重的窗叶“啪”地倒了下来,将狂风暴雨的喧嚣,隔绝在了一片寂静和黑暗之外。

安静的房间里,只有桑洱剧烈的心跳、急促的喘息声。

这里的格局和她住的房间似乎不同。床铺放在了东侧。尉迟兰廷应该在上面吧。

桑洱擦了擦眼皮上的水珠,往前走了两步,忽然,烛灯在她后面亮了起来。

尉迟兰廷压根不在床上,而是站在她的身后,垂眼:“嫂嫂,你怎么来了?”

他的样子异常地冷漠,披着头发,带着一丝审视,望着她。

经过这一番折腾,霉值已快逼近66了。桑洱哪有时间去分辨他的表情,只知道自己有救了,踉跄了一下,露出了笑容,朝他走去,似乎想抱住他。

只是,下一秒,她的额头就被一根手指顶住了,无法再向前半步。

尉迟兰廷淡声道:“离我远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