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小道长。”桑桑接过了那个盘子,手指和他的接触了一瞬,发现江折容似乎想和她说话,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,打了个哈哈:“我去看看你哥哥在做什么。”
“桑桑……”
看她不回头地和自己错身跑过了,江折容的手凝固在了半空,慢慢地,捏成了拳。
今天早上只是一个开始。
从这一刻起,躲字诀,有条不紊地实施了起来。
桑桑不想破坏现在的平静表面,所以,不敢表现得太生硬。每当三人在场,她对两兄弟的态度,就和过去一样热络,仍会嘻嘻哈哈地和江折容开玩笑,也会关心他的身体,给他夹菜,说起最近的见闻。
她只是不再毫无防备地不锁门打瞌睡了。同时,也不再在私下去找他玩了,改为了粘着江折夜。
若要出门,要么就与江折夜一起去,要么就三人一起去。
江折容那么聪明的人,不可能察觉不到她的改变,沉默地望着她的时候越来越多。可他始终什么也没说。
这一天,江折夜有事外出,估计要深夜才回。江折容也去买菜了。桑桑独自在府中,收到了娄初伯的来信。
娄初伯没有现身,大概是有点忌惮江折容,只是让一个小孩儿敲门,把信送过来了。
信中,娄初伯约她出来见一面,说上次她请他打听的事情,有点眉目了。
桑桑循着信上的指引,出了府,果然,在旁边的巷子里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娄初伯,不禁有点好笑。
这儿不便说话。正好,附近就有一家茶馆。已经在云中住了那么久,桑桑已经不怕在附近活动了,干脆拉着娄初伯,上茶馆坐了大半个时辰才散。
回程时,天上聚满了阴云,还没走到府邸的位置,豆大的雨珠就落了下来。
桑桑没有带伞,街上到处都是人,也不好施妖法躲避,就跑到了旁边的屋檐下躲避。
她的身后是一间关闭了的铺子,前方是水帘。
近日的过云雨一场接一场,本以为这一场也是,谁知道,它却越下越大,短时间内都不会停了。桑桑吹了吹石墩子上的灰,坐了下来,慢慢等雨停,一边在心里回想着娄初伯刚才跟她说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