嗷呜”一声,猛地从裴渡手下窜出,扑到了桑洱的膝前。

桑洱弯腰,揉了揉它蓬松的毛。

人总是太容易相信自己的眼睛,以至于常被表象迷惑。对危险的直觉,还不如一条狗灵敏。

桑洱记得,在原文里,裴渡在报复完董邵离及其血亲之后,为了根绝麻烦,可是丧心病狂得连一个秦家的仆从,不,更确切地说,是连一条狗都没放过的即使这些人与他无冤无仇。

心狠手辣,可见一斑。

裴渡笑嘻嘻地说:“姐姐,那你可冤枉我了。我哪有折腾它,只是在和它玩耍,培养感情。”

松松扭着屁股跑了。桑洱直起身,一抬眼,就怔住了。

皆因裴渡的额头上,多出了一道纤细的红色抹额,其中间穿过了一枚淡色美玉,恰好挡住了黥在肌肤上的字。

碎发丝丝分明,拂过玉石,投下了细碎的光影。

桑洱:“?”

这不就是她昨晚送给裴渡的礼物?

桑洱之所以给这块玉编了红绳,不光是为了送礼好看,其实也抱了一点私心虽然原文说过裴渡不会用这块玉,但世事无绝对,难保剧情在未来会不会出现偏差。所以,桑洱特意把它做成了项链。

这样的话,即使裴渡某一天心血来潮,将它戴上,玉坠也会被衣服挡住,不会被外人看见。

本想着万无一失了,哪知道,裴渡居然把它用作了抹额,还束在了那么张扬又招摇的位置。

不过,桑洱不得不承认,裴渡这种相貌,非常适合这样略带异域风情的抹额。非但不会显得奇怪,还衬得他肤色更白,眉眼更深邃。

唉,算了,随便他吧。这小变态的疑心很重,越是不让他做这做那,他反而越会揪着不放,探究起这块玉的来历。

两人一起吃了午饭。因为昨晚的长寿面里加了东西,桑洱吞咽时,暗暗地感受了一下身体里有没有不对劲的感觉。结果是一切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