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洱不是第一次与他贴近,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实不掩饰的杀意或许是因为,之前都是小打小闹,她从未真正碰到他的秘密。桑洱气息战栗,鼻翼嗡动,窒息感使她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。

就在这时,一枚平安符从她的衣襟中滑了出来,掉到了尉迟兰廷的脖子上。

看见此物,尉迟兰廷的眼底掠过了一抹情绪,不知为何,手竟松了一下。

缓了这么一下,尉迟兰廷终于感觉到了身体中的锁魂钉有了变化,神色微微变了,盯着桑洱,松开了手。

桑洱劫后余生,瘫软在了他身边,捂住喉咙,一边咳嗽,一边喘息。

“钥匙”的效力,仿佛终于在此时释出。桑洱的太阳穴扑扑地传出胀痛感,她捂住头,在半昏半醒间,有无数电影似的画面,竞相于迸现在她脑海里。

……

潮湿的、糜黄的落叶,铺满深院的地。

廊上,一个肤色雪白、相貌昳丽的小男孩端坐在椅上。其眼型与轮廓,与今日的尉迟兰廷几乎是一个模子所刻,一看便知是幼时的他。

在他身边,蹲坐着两个年纪更小的女孩,相貌与他也颇为相似。头上扎着双髻,一派天真稚气。

这两个小女孩……就是尉迟兰廷同母异父的妹妹吗?

她们的手中都把玩着一个平安符,深红底色,金黄绣字,一面是寿,一面是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