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,分明不是对着他,却还是让他感到了冒犯像是有人在觊觎自己圈定之物的冒犯。

身边的小傻子似乎也有些紧张,往他的身后缩了缩。

桑洱心里犯嘀咕,藏了半个身体在尉迟兰廷的身后,忽然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收紧了。她身子歪,靠在了尉迟兰廷的怀里,抬头,只看见了他的下巴。

尉迟兰廷伸出手,微一侧身,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谢持风的视线,接过了那顶帷帽,微笑道:“多谢道友。”

对方却没有松手。

尉迟兰廷抬眼,懒懒地问:“道友可还有旁的事?”

谢持风恍神了一下,帷帽就从他的手中溜走了。尉迟兰廷抖了抖帷帽,低头交给了桑洱,温柔道:“喏,嫂嫂,拿着。”

“嫂嫂”这称呼,无疑点明了桑洱的已婚身份。

桑洱攥紧了帽檐。刚才还觉得发展有点诡异,现在看来还挺顺利的。这种时候应该道谢吧。她转正了身体,也跟着挤出了两个字:“谢,谢。”

她看见谢持风的目光已恢复成了一片沉沉的黑,仿佛所有的波澜只是错觉。

“不客气。”

留下了这么一句话,他就面无表情地与两人擦肩而过,踏上了石阶。

渐行渐远。

底下的桑洱抖了抖帽子,手被尉迟兰廷按住,继续卷袖子。她有点不自觉地望向了石阶上。

尉迟兰廷低首,动作轻柔,忽然问:“嫂嫂,你可知道他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