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尺”吧,白得了一张桌子不说这时候还想着黑板。然而苏凉实在是有点眼馋陆太攀的手艺。而且之前到教室里去看场地时,漏风的桌子和潮乎乎的教室他都觉得有办法解决,毕竟漏风的地方能到时候再用的灰泥给堵上,潮湿阴冷的话可以放点炭盆子空烧个一两天。

可是那张黑板,苏凉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行。原本教室里的黑板,都不知道在那里头放了多少年,估摸着就是用焦油在土墙上刷了一块黑出来,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斑驳不清,根本就没办法用了。

一想到这关系到孩子们的学习,苏凉硬着头皮也得这么求一下陆太攀给自己弄块黑板。

陆太攀扯下脖子上的汗巾,擦了擦脸上的汗。

明知道不应该,他还是情不自禁往苏老师微微涨红的脸上连瞅了好几眼。然后,陆太攀拿起茶缸给自己灌了一肚子冷茶。

“行啊。”

他说道,声音有点微妙的暗哑。

“不过有条件。”

实在是耐不住,他终究还是补了一句。

“什么?”

苏凉睁大眼睛望向他。

然后便看到院子中的男人深深地凝望着自己,唇边似乎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轻声道:“别叫我陆队了,听着也太生分了。”

苏凉:“啊?”

“一张桌子,一块黑板……总得叫声‘哥’吧?你说是不是,小凉老师?”

其他人会叫苏凉“苏老师”,要不就是“小苏老师”,唯独到了陆太攀这里,就变成了一声“小凉老师”。男人声音里浸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与试探,连带着那一声“小凉老师”落在耳朵里,也能烫红某人的耳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