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住陈拓的手腕挣扎起来,但那股力量真的越来越紧,她的空气变得稀薄,陈迩发现他仿佛像是真的想杀了她,被压在陈拓身下的身体活鱼似的拼命扭动,嫩生生的脸涨得通红。
直到眼前一阵阵晕眩,口鼻都窒息到透不进一丝气,陈拓不慌不忙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指。
陈迩嘴角都溢出些口水,缓过气来跌坐在地毯上,她捂着脖子眼神惊恐地看着陈拓。
她被吓坏了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……”她无法理解,身体微微地颤栗着,嘴唇和牙齿笨拙地磕碰。
“开玩笑的,瞧你那样……”陈拓像没事人一样对她笑,又对陈迩伸出手:“起来。”
陈迩迟疑着没敢动,陈拓先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起来。
她漆黑的眼睛包着泪水,又茫然又害怕。
“只准你打我,不准我打回去吗?”陈拓松开了手,“你听话点不就好了。”
“我,没有像你……”陈迩只觉得不对,但是说不上来。
“爸爸肯定会问我的脸怎么弄的,”他对她微笑,“你想我怎么回答?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她想到陈权严肃冷淡的脸,虽然他并不凶,可陈迩下意识地害怕,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,“你别说。”
“陈迩,我可不像你一样没良心,”他坐回了椅子上,翘腿遮住胯间勃起的轮廓,“坐下,我给你讲课。”
她刚刚扭得太疯磨到他了,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。
那个时候他十六,陈迩十七,是个忘性很大不长教训的蠢货。
大多数人都讨厌她。
放学的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狭长走廊,同学走得三三两两了。
“你去哪里?”陈拓背着书包跟在陈迩身后,她最近剪了短发,漆黑发梢不老实地在空气里翘起。
“冬季舞会的策划要开个会,你先回去吧,晚点我自己打车回家。”陈迩转身跟他交代。
“陆离也在?”他突然问。
“谁?哦……他是活动部长,当然在。”陈迩意识到他非常不喜欢自己和某些人交往,大概他们彼此有些她所不知道的矛盾吧。
“我不会跟他有什么交流的,我是打杂的。”她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陈拓停下脚步。
“你真的……”陈迩不知道他的脸上为什么又露出那种忍耐烦躁的表情,他一露出这种表情陈迩就有些害怕,“非得和这些人搅到一起吗?我说过多少次了。”
“不是,我被分过去是偶然,”陈迩抿着嘴唇,“我没有非和什么人搅在一起,你要不喜欢的话……我不去了。”
陈拓并没有心软,只是说:“一句话,现在走,还是留下来。”
“真是的!”陈迩嘀咕着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往前推,“走吧走吧!”
她最近好像老实很多。陈拓想,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还是有用的。
少闯点祸就好了,不省心的家伙。
坐进后座,闭着眼睛的陈拓听到身边的人降下车窗。
“齐昀霄!”陈迩对走在路上的人摆手,男孩闻声走到了她身边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她手搭在车窗边沿仰着脸问他。
“司机有点事,准备打车回去。”齐昀霄对她笑了笑。
“一块走吧,上来上来。”她不等齐昀霄回答,把闭着眼睛的陈拓往里推。
他不太高兴,但也没那么反对,只是坐到了最里边,然后感觉到陈迩的腿很不自觉地紧贴着他的。
他的眉心紧了紧,挪开了自己的腿。
“那麻烦你们了。”齐昀霄上了车。
车辆发动,窗外的风景流动起来。
“你不是参